“阿闯,你先把衣服穿上。”南溪虽然已为人母,但是照顾孩子的经验几乎为零,对儿子的生活习惯不太了解。
“不行,阿妈,我要先拉粑粑,我拉粑粑穿衣服拉不出来。”巴闯说完,关上了门。
南溪一脸震惊,看向已经在收吹风的丈夫,“老公,你这遗传基因也太强了吧?”
“老子上厕所穿衣服的。”巴律冷着脸找补。
“你就穿条内裤。”南溪瞪了他一眼。
巴律干咳一声,本来想狡辩一句,突地想起什么了,看向对面在梳头发的妻子,正色道,
“南小溪,你给我解释,那个查牧也就算了,薛鹏又是怎么回事?嗯?你还备了后手?想给老子戴绿帽子?”
南溪梳头发的手都没停,“我那会儿不是说了么,就是想利用他消耗一下查牧的兵力,你不是在边上听着?”
“你当打仗这么好打的?没点油水谁会扛枪玩命?你别想忽悠我,他今天看你那个眼神,都他妈快拉丝了。”
“看就看呗,我还能少块肉?毕竟今天薛鹏可是帮了大忙了。”南溪放下梳子,若有所思,
“不过,好几年没见,薛鹏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居然能在和查牧做生意,而且在双方已经翻脸的情况下又迅速分析利弊,调转枪口和查牧一起联合起来对付你,这份心性,不简单——”
南溪的话还没说完,抬眼对上了丈夫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巴律不说话,就那么蹲在她身前,和她对视,眼里情愫翻涌不明。
“怎么了?”还在认真分析形势的女人,忽略了丈夫对于妻子才相聚不久就开始琢磨起别的男人的不满。
“南小溪,你是不是变心了?从今天离岛开始,你不是围着儿子转就是琢磨别的男人,都没有正眼看我一眼。”
女人这才将乱飞的心思收了回来,贝齿咬着樱唇,幽怨看着他,“我要是变心了早不理你扭头潇洒去了,还用得着跟查牧耗这三年?你怎么越来越呆了?”
他素手去戳男人眉头,
巴律顺势拉着他的手,眼眶泛红,喉头哽咽,“可是你今天都没怎么理我。”
“今天那么多人,又兵荒马乱的,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想的事情太多了,再说了,你也忙这忙那的,儿子还在跟前乱跑,我一整天直到现在才有一点时间好不好?”
男人想了想,还是委屈,“那你怎么不往我身上黏了?你就是不爱我了,是不是?”
女人好笑捧着他的脸,认真解释,“我们身边不是一直有人的嘛,你现在身份特殊,我总不能当着张军官和那么多人的面往你身上黏嘛,那多不体面?
而且,儿子也一直跟在身边,我害羞嘛。”
她随后又凑近丈夫俊脸几寸,几乎是和他唇瓣贴着唇瓣,“其实我从见到你就想粘到你身上的,一直忍着,想等宝宝睡着了再粘,你就先过来兴师问罪。”
巴律紧绷的脸这才勾出了一丝笑意,“口说无凭——”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刚落,女人甜润气息已经封住了男人炽烈呼吸,痴缠眷恋,像是要诉尽这三年日日夜夜的相思。
男人先是回应,可是越来越贪恋,随后反客为主,将人抱起来摁到了床上,欲望排山倒海而来,摧枯拉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