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奇郑重道,生怕自己的小师弟觉得东西不重要,不放在心上,特意举两个例子。
梁渠晓得胡奇说得对,只是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好多。
他像被家长一连带出去报了好几个兴趣班的小孩,关键还真是为你好,不学不行。
读书,学武,学医,经过水沐教一事,梁渠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多去了解了解历史和秘辛,不然遇到事一脸懵。
这便是野路子出身与有传承的区别。
一个有传承的武道门徒,不一定比野路子打架强,但一定更全面,懂得更多,陷入困境活下去的几率更大。
“好了,没事了,就是和你说一声,快去快回吧。”
“好。”
梁渠转身跨出圆洞门,直至穿过廊道,来到武馆门口,他猛然想起一件事。
“糟了,我书院那边还没请假呢。”
今天可不是休沐日!
他放了书院鸽子!
本想着中午祭祀完河神,尚有时间回书院上课,谁料发生那么多事,早给忘了,连托人请假的事都没干。
天都黑了,想必书院都没人,明日再找机会请罪吧。
......
陆刚的宅院中。
梁渠在门房带领下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完全是下意识动作。
天是黑,可时间不过戌时一刻,七点出头,冬天黑的快罢了。
往常陆师兄家应当是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今日却一丝声响没有。
进到屋中,数個大铁路已然黯灭,只剩中间陆师兄专用大红炉,有两位壮汉看守,陆师兄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几乎在梁渠进到屋中带起气流的刹那,陆刚便睁开眼,望向门口:“梁师弟?”
“陆师兄。”梁渠躬身一拜,看情况便知陆师兄近几天为他的长枪操劳许多。
“找我有事?”
梁渠环视左右:“师兄能够换个地方说话吗?”
“走,去静室。”
静室内,梁渠将自己今天的遭遇,包括杨府与武馆的交流全部告知陆刚。
陆刚皱起眉头。
“水沐教,我知道些,还以为已经死绝了呢,居然还有,正好现在稍空,走,去武馆。”
抵达武馆。
胡奇向陆刚问好,三人一同等待向长松与徐子帅。
足足等上近三刻钟,才瞧见两道身影从廊道中匆匆走出。
“抱歉抱歉,来晚了来晚了。”徐子帅甫进来便是连连道歉,梁渠隐隐闻到一股胭脂气。
“你又去哪鬼混?”
陆刚皱眉,虽是问话,目光却看向向长松。
徐子帅目光威胁,向长松无奈一笑:“陆师兄心中已有答案吧?”
陆刚无奈叹气:“师弟们都在这,我就不说你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以后那种地方去得多了,脚酥手软别怪我没提醒你。”
“嘿嘿,陆师兄,伱莫要小瞧我。”徐子帅挺直腰板,掸了掸蔽膝,正要夸夸其谈。
“行了,别耍宝,说正经事,水沐教的事都知道没。”陆刚作为在场年纪最大,实力最高绝的弟子,自然承担起带头责任。
徐子帅神色正经起来:“关于水沐教,我倒是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