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雄阴阳怪气道:“大哥你千万别要动怒,这样对你大大没有好处的,吃饱喝足了以后才能有精神走出这个如九幽地狱一般的地方,对于我到底是何用心,时间久了你会自然知道的。”
熊志平仔细一想,这话也有几番道理,如果真的把自己饿坏了,又怎能逃出这个黑漆漆山洞,又怎能手刃面前这个让自己受尽耻辱的人,只有勉强地大口大口的吃菜,喝酒,笑道:“秀梅既然二弟有这份心,我们就应该放心吃喝,不必想得太多,如果气恼了二弟,以后就没有人给我们送酒送菜,那我们不是又要挨饿了吗?”
秀梅附声道:“志平说得对,二弟你千万不要光喂着你大哥吃,不要把我这个大嫂给忘记,不要让我也挨饿。”
于天雄笑道:“怎么会呢?”端着菜,提着酒壶来到秀梅面前,小心喂着她吃喝,等吃完了所有的菜和酒,于天于天雄道:“大哥、大嫂你们就放心在这里住着,千万不要往坏处想,家里所有一切事务都有我一人来承担,我还要禀承大哥把家财接济所有受苦受难的苦难人。这也是我做人的一项基本原则。”说完调头就向山洞门口走去,轰隆一声响,石门突然又关上,黑暗又重新恢复过来。
秀梅用责怪的口气道:“我真的想不到一个在江湖中名气如此受影响的人,今天却在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面前低声下气吃着他送来的饭菜,如果传出去我们的颜面就会扫地,我们又谈何在江湖中立足。”
熊志平严肃道:“秀梅其实你是误会我了,你想想我们如果再有几天不吃不喝肯定是活活饿死,渴死,只有保存实力才有生存的机会,才能够走出这个所谓地狱般的山洞,才能严惩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秀梅道:“所以你才委曲求全,吃于天雄送来的饭菜,其实他并不是我们想象这么简单之人,他想利用我们吃他送来的饭菜,让我们不至于在这里活活饿死,时间久了他一定想出什么恶毒的手段来逼问我们吹花神功所在的地方。”
熊志平狠声道:“就凭他那一点小伎俩,想得到吹花神功又谈何容易,过不了数日等我身体体力恢复,强练吹花神功,定能将这顽固的巨石铁链挣得粉碎,也不用再受这等恶劣的折磨。”
秀梅道:“但愿你所说话能起到超强的作用,我们不必再受这种残酷的折磨。”
时间一天天的过,转眼间已过了一月有余,熊志平和秀梅忍耐着性子吃着于天雄天天送来的饭菜,体力完全恢复,熊志平每天都在提炼自己的内力,真气充盈,在体内不停地运转,流畅,体内的毒一天天的减轻,不再受这些毒药的控制,一切恢复常态。
这一天熊志平和往常一样,迅速提炼真气,身体外的巨石迅速的旋转起来,嘴角迅速吹动雪花,雪花飘飘,瞬息间整个山洞之中已是白雪茫茫,猛然声阵如雷,巨石旋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快得肉眼都无法看清楚,地面上所有的雪花都开始凝结起来,凝结成晶莹剔透的冰凌,如一把把锋利的利刃,猛然向巨石上的铁链刺来,发出当当当清脆的响声,熊志平在巨石中不断提升内力,使内外夹功,以便更快的挣断这巨石和铁链的束缚。没有想到适得其反,铁链和巨石比想象中还要坚忍不拔,铁链反而在真气的摧动下,就如一条巨蟒不停收缩着身体,越来越紧。
熊志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诧异道:“奇怪这铁链怎么这么坚硬,连我这锋利无比的冰凌都拿它没辙,反而这铁链越来越紧,莫非这不是普通的铁制造成,”趁着破碎冰凌的雪亮,看了看秀梅巨石上铁链大吃一惊,“原来这铁链的构造是按照鱼鳞形状来锻打,只要一发功力,鱼鳞状就不断的相互传送,所以铁链就越来越紧。”
秀梅也跟着吃惊道:“连你的吹花神功都拿它没辙,难道我们真的一辈子就要困在这里,永无出头之日。”
熊志平无奈道:“现在我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有等待时机,现在先帮你把体内的毒掉,否则药物长期在体内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说完,巨石猛然转动而起,地面上的冰凌碎屑一骨脑向秀梅巨石上方飞去,直灌脸部露出的位置,进入巨石之中,冰凌在她体内每一寸肌肤中乱蹿,秀梅被这冷气逼得直打冷颤,牙齿格格不停的打着冷战。秀梅好像整个人好像在冰窖中一般,一盏茶的时间内,冰凌又迅速从脸部和巨石之间的缝隙中奔流而出,纷纷落在地面之上。
熊志平道:“秀梅现在感觉是否浑身是劲,再没有以前那种手脚无力的感觉。”
秀梅道:“现在感觉是比以前轻松了很多,现在唯一最难受的事就是冷,这种冷实在叫人难以抗衡。”
熊志平道:“你的身体所接触冰凌非一般的冰凌,是用我的真气所凝结而成,和一般的冰凌相比较,要冷上数倍,所以感觉身体难以承受。”
秀梅道:“志平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熊志平道:“你有话就直接说吧!”
秀梅道:“你们熊家的吹花神功真的像你所说得那样可怕,只要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练此神功,否则真的就会像你所说得反噬精元,身体枯干而死。”
熊志平顿了顿道:“当时我跟于天雄所谈到的后果,但我并没有亲眼看见过,这都是老祖宗一代代的往下传的,是真是假我都有点怀疑,毕竟于天雄和我是结拜兄弟,我明知道其中的原由可不能就这样害了他,让他走上不归之路。就算他真正练到上面吹花神功的功夫,要达到颠峰阶段非要十年八年才能有此小收获,如果一心急便有走火入魔,殊入魔道。从此就可一发不可收拾。”
秀梅道:“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就将这吹花神传授于他,省得我们在这个黑漆漆的山洞中度过一生,如果实在不可以,我们也不可以这样加害于他,传出去我们更无法在江湖中立足。”
熊志平叹了一口气道:“我真的想不通,在这个世上为什么要有江湖,为什么要有纷争,又为什么要有尔虞我诈,害得我们身陷这黑漆漆的山洞之中,整天与世隔绝。”
就这样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此间于天雄并没有放弃过,整天想方设法想把身边的巨石和铁链给挣粹,可一切都是徒劳,每发一次功力,就要忍受一次痛苦,这样的岁月蹉跎而过,一晃就是二十年,二十年的岁月一去不复返。
熊志平每每回忆起这段往事就会泪眼婆娑,内心又再一次撕痛,如一柄利刃刺痛了心,无法复原。
但这一次回忆无不又给他的伤口中撒了一把盐,如雪上加霜一般,他整个脸部的肌肉不停的抽搐,如重病到来无法遏制一般,双眼泪珠如断了线一般往下滑落,这一段回忆已经是刻骨铭心,无法从脑海中抹去。
在场所有的人听到他所讲关于他被囚在九灵山山洪洞所受的苦,都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都出自内心为他感到惋惜,恨不得将于天雄千刀万剐,剁成肉酱,才能为熊志平解心头之恨。
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站在熊志平身旁道:“大哥没有想到你和于天雄的仇恨是如此的深,如此的不共戴天,当初我还劝你摒弃一切的仇恨,化干戈为玉帛,听到你讲完这一切之后,也不断激起我对他的仇恨,恨不得将此人亲手宰了,才能泄心头之恨。”
所有的人听刘欣叫熊志平为大哥,都大吃一惊,论年龄,论辈分,刘欣应该称熊志平为前辈才是,其中的原由没有人知晓。
柳乾坤没有顾及刘欣所讲的话,问道:“如此坚硬的巨石和铁链,二十年后你又是怎样轻而易举的从巨石中逃脱,不再受巨石和铁链的束缚,重新获得自由?”
熊志平看了看刘欣此时化悲为笑道:“多亏这位贤弟出手相救,要不然我一辈子也难逃于天雄的魔爪之中,不知还要受到多少的磨难,看他一切仁义为先,不计个人小节,当初我就看上他这一点,和他结义金兰,称兄道弟!”
柳乾坤咬牙恨声道:“于天雄简直就是江湖中的败类,留他在这个世间,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受到他这种伤害,我看还是趁早除掉此人,免得他在世间危害世人,他的手中不知何时捏了一块小石块,咔嚓一声,小石块已变成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