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忠暗自笑了下,就二殿下您这样的,能瞒过谁啊。
“二殿下来的正好,可曾用过早膳?”
谢玉煊摇头,下人见状,连忙准备坐椅和碗筷。
谢玉煊十分自然地落座,冲陆遇宁道,“宁姐,又见面了。”
陆遇宁吃饭的间隙抽空敷衍地笑了下。
谢昶宸道,“这么早过来是想让孤考教你的课业?”
谢玉煊刚拿好筷子的手一僵,脸上笑容也瞬间消失。
糟糕。
他只是想来看看皇兄是不是真的好多了,可不是专程来找虐的。
谢玉煊谄媚道,“臣弟听说皇兄好转,专程过来探望,和皇兄的身体健康比起来,课业什么的,简直不值一提,皇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等稍精神些再考教不迟……”
谢昶宸早就知晓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幸而是诞于母后膝下,如果像父皇般需要为了皇位厮杀,能勉强存活也是难事。
他微叹,倒是陆遇宁轻笑一声。
谢昶宸看到她明媚的笑容,眸光微动。
“下不为例。”
“诶?”谢玉煊还在绞尽脑汁想对策,没想到这般就轻易蒙混过关了。
谢天谢地,看来皇兄今天心情还不错。
他欢快地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对了皇兄,今晨父皇在大朝会生气了。”
谢昶宸轻轻拧眉,“所为何事?”
大乾朝每隔五日休沐两日,每月初一会举行大朝会,父皇御极二十三年,四海升平,百姓合乐,少有动怒的时候。
“听说是礼部怠慢失职,皇兄的及冠礼在两月之后,本该早就开始准备,父皇今早问起,可礼部尚书支支吾吾,最后才知道京中纷传着皇兄病重,不日将……的谣言。”
谢玉煊顿了顿,语气中难掩愤怒之意。
“父皇勃然大怒,斥责张康安心有不轨,暗咒储君,后查出他贪污受贿,行事不正,父皇当即革了他的乌纱帽,并且还下令……”
低头干饭的陆遇宁咽了咽口水。
刚才的心虚卷土重来。
救命,虽然这个尚书自身不正,但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没给身旁这个宝贝疙瘩把及冠礼安排妥当,那她先前的举动可谓是大逆不道,放肆至极。
虽然太子不在意,但盛京皇城到处都是眼线,私底下就没有任何秘密。
要是知道她……
还是回神医谷躲躲吧。
谢昶宸倒是不在意,语气从容,“孤体弱病重是事实,无数人盼着孤早亡,这流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如果没有阿宁,这及冠礼确实也没有准备的必要。”
谢玉煊还是愤愤,“可这些人也太过分了,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今天父皇也算是给那些个小人震慑,看他们谁还敢乱说!”
“况且现在有宁姐在,皇兄定能长命百岁,让那些谣言见鬼去吧!”
陆遇宁被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提起,却只心虚地应了两声。
满脑子的跑路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