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这人与萧逐野就是一丘之貉。
宁野狐:“……”
他觉得自己干脆找块豆腐撞死得了,他刚刚这是干嘛啊?这不是上赶着找骂吗?
“是我下的。”可事实如此,他也不可能说这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当时不也是无奈之举嘛。”
无奈之举?
苏檀眸子里闪过一抹嗤笑,听起来确实如此,毕竟在他们的眼里,一条无关紧要的人命哪里比得上皇子尊贵。
“你别这样笑,我承认当时做错了行不行?我给你赔礼道歉。”宁野狐深吸一口气,看着苏檀笑成这个样子,心里莫名的发慌。
“你不用跟我赔礼道歉。”苏檀垂了垂眸子,“你该赔礼道歉的人,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在?”宁野狐皱眉,“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这如今都开始有人这样说自己吗?
还是说,她就是变着法子,拐着弯儿的骂他?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不如直说吧,所谓的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檀看向宁野狐,她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好的素养和眼前这人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
“哦哦,好的。”宁野狐摸了摸鼻子,自己也觉得有几分尴尬,顿了顿才继续道,“他应该没有和你说过,自己体内的蛊是什么吧?”
苏檀怔了一下,摇了摇头。
萧逐野从来没有和她说起过这件事情。
最开始是她不知道,后来她知道了,但她从没有主动问起,他也没有再次提及。
“那种东西,是个男人都不会想说的。”宁野狐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是说……”苏檀猛地瞪大眼睛,终于明白了宁野狐之前那句话的意思。
“是。”宁野狐点头,这女人不蠢,这个时候不可能还听不出来,“他和你做那事儿,便是为了把蛊虫转移到你体内。”
苏檀沉默了。
宁野狐的话虽听之荒诞,但她回想起过往种种,却明白这并非胡说八道。
所以,那个狗男人居然……
宁野狐说道这儿,轻轻叹了一口气,正要再继续,却被苏檀猛地打断。
“你方才说的,是他身体的蛊至今未解?”苏檀看向宁野狐,语气里有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
宁野狐挑眉,只觉得这女人有时候真是过了头,他都还没有说道这一步呢,但既然挑明了话题,那接下来的话也就好说了。
“是啊。”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了几分怅然,“苏檀,我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人,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你还记得当初那条蛇吗?”
苏檀微怔,“我记得是因为蛇毒与我体内的蛊虫相互制衡,所以反而因祸得福。”
“因祸得福?”宁野狐垂眸一笑,“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也不错,的确是这样。”
“可是你知道这互相制衡一旦控制不好,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吗?”宁野狐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丢,“剧毒爆发,瞬间毙命。”
“唯一能解此局的,便只有千年肉灵芝,而它,是丞相之女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