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此事该是萧平津占据上风才对。
所以,应该是自己昏迷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大的反转,否则他也不可能将她从萧平津那里带出来。
罢了,也没有什么需要值得去琢磨的了。
他当他的太子,她做她的自己,总归有一天桥归桥,路归路。
苏檀没有再探究下去,转身就回了里屋。
见她这般反应,秋蝉情绪虽然复杂,但也没有再多言,只更加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但让人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苏檀在这个夜里,还是出了事。
为了让苏檀夜里能够睡上好觉,那原本早就不用的安神香也重新燃了起来。
照理说苏檀睡下后,秋蝉便不用在时时守着了,但今日她莫名地有些心慌意乱,直到半夜都没有睡着。
翻来覆去好几次,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去了苏檀的卧房。
这一下,便将她吓了一大跳。
顾不得将屋里的灯点燃,秋蝉飞奔朝萧逐野的院子里走去。
这段时日萧逐野都会在苏檀睡着之后,过来陪她,等到天不亮就起身离开,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异样,但只要她不说,他就将这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
今夜是唯一的一次,他没有法子去陪着苏檀,不是他不想,而是自从成为太子之后,公务便成倍的增加。
他只能够抽出一个不眠夜,用来处理这些已经堆积了两日,从各处送来的公务。
秋蝉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奋笔疾书。
“你说什么?”萧逐野猛地怔住,红色的朱批在文书上面落下一道颤抖的痕迹。
“夫人情况不太对。”秋蝉眼神都带着几分急切。
萧逐野已经丢下了手中的笔,起身朝外面走去,秋蝉赶忙跟上他的步伐。
门口七宝正侯着,见自家主子出来,吓了一大跳,赶忙取了衣裳,“殿下,夜里凉,你穿上衣裳吧。”
如今已经入了秋,夜里与白日的温度差得越发明显,屋里与屋外也似是两重天。
在屋里批阅文书的萧逐野只着了一件宽松的中衣,精瘦的身体在夜风的吹拂下,隐隐有些烈烈。
但他像是没有听到七宝的话一般,更是丝毫没有停下脚步,步伐急切地朝含光院走去。
秋蝉去叫萧逐野的同时,已经让人去叫了府里的大夫过来,此刻大夫正站在院子里等着了,看着萧逐野过来赶忙上前行礼。
萧逐野看了他一眼,当即朝他点了点头,但二人刚刚进到里屋,便听到男人冷冽的声音传了出来。
“滚出去!”萧逐野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沉。
那大夫不明就里,但身体的反应已经比脑子更加聪明——他的脚已经转身朝门外走了。
秋蝉见大夫出来,虽然错愕,但却也了然。
如果说这个府里最不愿意再让苏檀受到伤害的人,那便是屋里的那位了。
而且,倘若她没有猜错,苏檀该是……
这也是为何,她叫了大夫过来,却只让人候在外头,不准进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