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颜仔细地品着祈宁的这句话,她发现祈宁的思想很有深度。
接触下来,她早就知道祈宁和外界传得不一样,只不过,祈宁的美是原罪。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祈老师,你要是有个像样点的出身,追你的公子哥能绕深城两圈。可惜你没有。”
季司颜话虽难听,可她说的是真心话。
祈宁被熊孩子逗笑了,可她笑容苦涩。
“我是没这命了!金贵的季司颜小姐,你要不要钢琴十级再考上名校,让追你的公子哥绕深城八圈?”
季司颜一怔,随即笑着点头。
“要,我要。”
她收心练琴,祈宁也专注帮她矫正音准和指法。
临近十点,祈宁结束了家教穿鞋准备走。
就见刚回来的季司深身体打晃地拄着鞋柜等她先换鞋。
祈宁,“季院长,您喝多了?我叫陈管家过来扶你。”
“我想吐,等不了陈姨了。”
季司深高大的身体瞬间向祈宁身侧倾斜过来。
祈宁忙两手扶住季司深,两人跌跌撞撞去了一楼客厅旁的洗手间。
季司深抱着马桶呕吐,样子难受。
祈宁抽过毛巾打湿拧干递给他。
“拿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季司深转身捏着毛巾拉住了祈宁,他喘着粗气。
“别走,帮我把眼镜拿掉。”
他晕得厉害,脑袋昏沉地往马桶里栽,眼镜很容易掉进去。
见此祈宁将金丝方框眼镜给他摘了下来,放在台面上。
季司深又吐,祈宁拍着他的脊背帮他顺气。
他按了马桶,水冲走了呕吐物。
季司深醉眼朦胧地看向祈宁。
他笑容恣意,“陆三儿那孙子,在女友面前故意逞能,他酒量好,心情好,灌我和景年...他不讲究。”
祈宁咬着嘴唇不接话。
她听到关于陆聿辰和沈辞夕的事,她心里难受。
“季院长,我去找陈管家,让她扶你回房间。”
季司深却攥住了祈宁的手腕,“别走,我晕得厉害,你扶我到外边坐着。”
祈宁很无奈,但跟喝多了“酒鬼”计较又没意思。
她吃力地将季司深扶了起来。
刚从卫生间出去,听到动静的陈管家就带着佣人过来搀扶季司深。
她看祈宁的眼神满是厌恶,嘴上却客气,“时候不早了,祈小姐抓紧回去吧,您一个女人独自走夜路不安全。”
祈宁自然明白陈管家的恶意来自哪里。
她在很多人眼中都是为了金钱利益不惜爬男人床的风骚女,陈管家怕她借着季司深酒醉有机可乘,不要脸地爬床。
祈宁收回手,冷笑出声。
“陈管家不用提点我,是季院长要吐,非要我扶他去卫生间。您不会觉得陪一个男人呕吐是件很卫生又体面的事儿吧?”
一句话噎得陈管家说不出话来。
祈宁冷着脸,转身就走。
仰靠在沙发上消散酒劲儿的季司深见祈宁走了,他坐起身冷冷地剔了陈管家一眼。
“陈姨,外边流言不可信,我希望你从心底尊重祈宁。”
陈管家见季司深有愠色,她垂眸不语,心里却在骂祈宁不要脸。
毕竟,她可是目睹三爷陆聿辰尾随她进了洗手间,两人许久都没出来。
她觉得今天这事儿等季夫人回来,一定要汇报清楚。
季家是清流世家,这种女人不配给大小姐当老师。
季司深起身,他毫无醉意,从洗漱间取回眼镜就回了房间。
觅果公寓,祈宁一进门,就见陆聿辰的西服外套搭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