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正如阿斯克勒庇俄斯所想,这玩意在他身上持续的效果,根本没有维持三天。
实际上,一天左右的时间,洛恩就差不多率先恢复了清醒。
毕竟,他从小到大被喀耳刻喂过一大堆魔药,毒抗早就拉满了。
接下来的时间嘛……
当然是要为无辜受害者【英勇献身】了。
——牺牲,是种美德。
随即,洛恩干咳一声,目光飘忽地岔开话题。
“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服用体验……”
“?”
“那我们接着聊药效?”
“还是服用体验吧……”
看着一本正经拿出小本本的未来医神,洛恩无奈地举起双手。
没想到,阿斯克勒庇俄斯这小子充满求知欲和实践精神的外在下,还是个隐藏的腹黑男。
“放心好了,保护患者的隐私,是医师的行为准则。凡我所见所闻,无论有无业务关系,我认为应守秘密者,我愿保守秘密……”
听到阿斯克勒庇俄斯的再三保证,被人抓到了把柄,洛恩也只好捏着鼻子坐下,简单描述了一下大概的药理反应。
阿斯克勒庇俄斯兴致勃勃地翻开羊皮纸,做着详细的记录。
然而,没等这场医患双方的座谈会进行到一半,门外便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阿斯克勒庇俄斯老师,不好了!有情况危重的病人!”
听到门外的呼喊,阿斯克勒庇俄斯当即停下问话,火速冲出医务室,来到了外面的空地上,对送上门的患者进行检查和急救。
三名雅典学院的医学生围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明了状况。
这是一对进山打猎的猎人父子,本来他们只是想狩猎些普通的猎物补贴家用,结果没想到路上碰到了一头发狂的魔猪。
等搜救的人员找到他们时,他们已经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此时,听到动静走出房门的洛恩,扫了一眼地上这两名颈部和胸口血肉模糊的伤员,微微摇头。
大动脉破裂,心肌受损,心脏停跳,连瞳孔都散了,已经没救了……
更确切地说,他们现在就是两具还没凉透的尸体。
“都闪开!”
然而,阿斯克勒庇俄斯只是严肃地挥了挥手,随后便从挎包中掏出两支淡紫色的药剂,拧开软木塞,将其灌入两具尸体的口中。
随着药液入喉,两名猎人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洛恩在几个呼吸之后,居然从患者的胸腔内听到了由弱转强的心跳声。
而当那对被他定义为尸体的猎人父子,睁开迷茫的眼眸,从地上爬起之际,洛恩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一个不祥的念头,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不死药!
“伱们失血过多,这段时间最好别乱动,耐心呆在家里休养,等会儿我会给你们开两副补充气血的魔药,记得按时服用,等一个星期后再过来复查一次……”
在阿斯克勒庇俄斯耐心的叮嘱下,那对猎人父子千恩万谢地接过处方,这才带着满心的感激被抬走。
目送两名在自己手中死而复生的病人顺利下山,阿斯克勒庇俄斯那张冷漠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欣慰和满足。
对于一名医师而言,没有什么比克服顽疾,挽救生命更大的乐趣了。
生命固然美丽,却也如此脆弱。
很多时候,一旦迎来肌体上的死亡,横隔在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就会成为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种种遗憾,也终将伴随着亲友的余生。
比如,那赐予他生命,却又和他素未蒙面的母亲,一直都是阿斯克勒庇俄斯不曾解开的心结。
正在此时,身后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阿斯克勒庇俄斯此时的沉思
“你把那东西研制出来了?”
“什么?”
“不死药!”
洛恩脸色凝重,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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