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笑了笑道:“我是这样想的,想要多姿多彩的人生,就一定要珍惜各种美好的感情。它们会丰富你的生活,让你的生活变得悠闲自在。相反,如果碰到个优秀的女人都往锅里按,那生活一定会变得乱七八糟。旦夕的鱼水之欢后,一定是一地鸡毛。”
秦大雪怀疑:“可是感情都是需要付出时间、精力去维持的,你不会觉得累么?”
李源笑道:“需要刻意维持的,那肯定是不适合的感情。不适合的感情,又何必去维持呢?我更享受各种真诚的感情。譬如咱们俩,一年能相处的时间……我是说一直在一起的时间,你上班的时候不算,估计连半个月都没有。平时偶尔书信交流。可是,我是那么的喜欢你,那么的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所以爱情非但没有因为你的忙碌随着时间而褪色,反而愈发醇厚热烈。”
秦大雪躺在那咯咯笑了好一阵后,才温柔道:“我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的事业不会如此顺利,生活也不会如此美好。要不是当初你的那封信,我甚至都未必能活到现在。盛海当初的同僚,活下来的寥寥无几。遇见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
中环,半岛酒店。
乔治·沙宣在汇丰大班沈壁签下股权转让协议后,面色铁青的转身离去。
汇丰被迫让步,绝不只是害怕一个杀手,而是那个杀手卑鄙的儿子,利用了他的一次失误和漏洞,造成了华商对英资的这次大反攻。
如果不割让恒生,那么李家成家族、李钊积家族、郑钰彤家族、包船王家族、何赌王家族等等港岛第一流的豪门,为了表明态度,都将会和汇丰划清界限。
哪怕只是一时的,造成的损失,也将远远超过一家恒生银行。
这才是汇丰选择让步的缘由。
但乔治·沙宣发誓,这件事,绝不会就此作罢。
港岛这些豪门忌惮的,无法就是一个功夫深不可测的李爱国,至于现在出面的小辈,根本不算什么。
只要干掉那个李爱国,这个局势轻易可破!
他会找到这个机会的,一定会。
大唐药业和葛兰素、罗氏等医药巨头都有密切的合作,总有出国的时候,等他出境之后,有的是伏杀的机会!
乔治·沙宣浑然不知,他此刻的怨念,给万里之外的某人,凭添了几分腰力……
“小李先生,感谢,感激,感恩啊!”
放下签字笔后,何善衡紧紧握住李幸的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李家成、李钊积包括许多前天未出场的华商,都纷纷热烈鼓起掌来。
李幸笑道:“何老,您太客气了。我听我爸爸说过,您很早之前就帮助过许多人。三八年的时候,就往内地捐赠过小学,让孩子们免费读书。父亲教我和弟弟们‘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时,就是以何老您为例。今天在场的这些叔伯们,应该没有没接受过您帮助的。也是他们合力,才真正让汇丰让步。所以,您真不必谢我。”
这番话让掌声更热烈了些。
有意思的是,汇丰大班沈壁居然没走,还跟着一起鼓掌。
趁着间隙,他说道:“诸位,不是我想撇清干系,只是恒生银行上发生的不幸,我一直抱有同情的心情……今天看到恒生银行重归何先生所有,我非常高兴。用中国话来说,我乐见其成。汇丰银行,也乐见其成。”
李家成点头道:“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李钊积也附和道:“沈大班是对华商非常友好的洋行大班,也是我们见过最友善的。归还恒生银行这件事能够做成,沈大班是有大功的。如果不是他点头,乔治绝不会松口。”
何善衡笑了笑,道:“恒生银行被收购后,的确是沈大班热情挽留,邀请我继续出任恒生银行的董事长,一应事务都由我来自决,给予了我非常大的尊重。不过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
众人惊讶,何善衡的手却还没离开李幸,他道:“我今年已经七十九了,没有太多精力来控股这么大一家上市公司。家族企业大昌贸易行也很忙,大昌行的金店生意,其实才是我们何家的本行。只是这些年我的精力大都放在恒生上,才让鲨胆彤的周大福超过了我们大昌……”
这倒没说错,三十年代何家的黄金生意已经做的非常了得了。
鬼子逼近港岛时,何善衡果断将所有金银全部转移到澳门,躲过大劫。
抗战胜利后,返回港岛,经过三年的黄金大战,何家就变成了港岛最大的黄金家族。
众人一阵笑声,不过笑的都有些微妙,有的人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事。
果然,就听何善衡继续道:“所以,何家需要回归本行。这恒生银行的股份,我希望能转手让给小李先生。你们李家的大唐集团财力雄厚啊,吃的下这些股份。而且听说你们家囤积了好多黄金?我希望能以黄金进行直接交易,这样一来,何家才能和鲨胆彤的周大福一较高下!”
众人面色纷纷变化,太出人意料了,他们都没想到,何善衡会感激到这个地步。
但年长些的多少能明白些,何善衡当年创建恒生,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
结果并没做错什么,却让汇丰给暗算,不得不亲手交出一生的心血,并为此痛哭了两天两夜,其中有多少屈辱。
估计他都没想到,临死前还能收回恒生。
这桩交易对何善衡而言,其实也没失去太多……
李幸真诚道:“何老,如果您需要黄金,没有关系,我可以做主直接转售给您。即便财务上一时不凑手都不要紧,港九谁信不过何老您?我们家对银行业一窍不通,父亲也一直教诲我,要做熟不做生。大唐接手后,万一把恒生做垮了,岂不是辜负了您的一番苦心,一生心血?所以……”
何善衡笑道:“我虽然今年已经七十九了,可身体还不错。你父亲还是神医,是不是?等他回来后,让他给我号号脉。我可以继续做恒生的大班嘛。”
李幸笑道:“何老,您自己就能做,何必……”
不等他说完,何善衡就道:“小李,这十多年来,我悟出了一个道理:猛虎之犹豫,不若蜂虿之致蜇。骐骥之跼躅,不如驽马之安步。孟贲之狐疑,不如庸夫之必至也。虽有舜禹之智,吟而不言,不如瘖聋之指麾也。你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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