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正是陈术的父亲,陈建国。
看着突然出现的一行人,陈建国苍老的脸上都是警惕:“这是我家,你们又是谁?!”
马东远生气又无奈:“陈建国,我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现在事情还没有个定论,警方正在加大进度破案,你这样频繁出入这里,会破坏现场的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现场一破坏,线索都没了,你还想不想还你儿子一个公道了?”
然而听了他这样的话,陈建国非但不为所动,反而梗着脖子怒道:“警方有什么用!警方要是能破获这场案子,那09年的那场案子也应该有结果了!”
“一模一样的作案手段,都是你们警方无能,直到现在都没有抓到凶手,所以才导致现在这样的事发生在了我儿子头上!你这让我还怎么相信你们警方!”
他说着,突然用苍老的手捂住眼睛,泪流满面,“我找的那些大师都说了啊……我儿子的魂,都没了,都没了!这肯定就是那种丧尽天良的坏人做的法,不知道要拿我儿子的魂干什么去,我可怜的孩子,才刚上初一,也怪我,怪我和他妈,那天要是能陪他回来,哪里还会发生这种事……”
他的哭声悲恸,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悲凉。
看到他这般模样,众人心里也不好受,盛新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你跑回来干什么?”
陈建国的哭声顿时一停。
盛新月当即就意识到了不对劲,院子里总共有四个窑洞,应该是住人的。
院中还有一个单独修建的平房,破破烂烂,平日里应该是储存杂物的地方。
盛新月没有犹豫,直接就朝着那间平房走去。
陈建国脸色一变:“你别……”
手电光照在平房里,盛新月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地上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线条,还散落着一些不明所以的符纸,线条的最中间,躺着一根已经熄灭的蜡烛。
马东远等人跟过来,当即惊呼一声:“这里怎么变成了这样!”
这样的场景,想都不用想到底是做过什么。
大门口突然传来了声音,一个男人急匆匆地冲进来,看到院子里的众人,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你们……”
马东远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怒道:“你去哪儿了!不是让你守好这里吗?”
“我……”
男人才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愤怒的马东远揪住了领子,毫不客气地拖到了平房门前:“你自己看!”
“这……”
男人倒吸一口冷气。
他脸上闪过慌乱,张了张嘴:“不……不是,我真的有在好好看守的!”
“是他!”
他指着陈建国,“是他下午的时候说想要进去看看,我想着不能让外人进入案发地点,酒拒绝了,他倒是也没有纠缠,转头就出去了,不过没一会儿又抱着一箱子酒上来,说他心情不好,想跟我喝酒。我知道这样的事对一个父亲来说是天大的打击,而且他哭的可怜,我也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就陪他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