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淮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最好是这样想的,年轻人还是要放端正自己的态度。”
“是是是,前辈说的对。”
沈问枫笑容可掬,“晚辈受益匪浅。”
这般恭敬谦和,简直就和盛新月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组。
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态度!
余光瞄见聂通远脸色好看了许多,那淮趁热打铁:“果然年轻人和年轻人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小女娃,就人情世故这块儿,你还得练。”
他并没有看到,沈问枫在一边勾了勾唇角,嘴唇动了动。
盛新月清晰的看见了他的口型——“傻逼”。
何觅也抿了抿唇。
谢知宴掀起眼皮:“人情世故?你的意思是,你很懂人情世故?”
那淮神情一正,傲然说道:“那哥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行为处事就没有一个人能说半个不字,今天也是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个女娃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才忍不住出言指点了几句,当然,能听进去多少,就得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是所有的男人在步入中年之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盛新月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听见谢知宴微微一笑:“既然那哥这么懂人情世故,那对于赞助你们天机堂的大老板,应该是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赞助?”
那淮愣了一下。
谢知宴指了指身边的盛新月:“各位不会真的以为,这次的包厢是因为天机堂财大气粗吧?”
“高铁不是不可以加车厢,但是加车型的条件很严苛,花费也很是高昂,以天机堂以往的抠门程度,你们不会以为他们舍得把经费花在这种地方吧?”
盛新月忍不住挑眉,隐约明白了什么。
“你……你的意思是……”
赵文锐率先反应过来,“这次其实是她花的钱?”
谢知宴淡淡地反问:“那不然呢?”
“这……你,你们也没早说啊……”
那淮表情尴尬到了极点。
刚才还看不起的人,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了金主爸爸。
而他们刚才,就那样毫不客气地对着金主爸爸一顿批。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这…实在是人不可貌相啊……”
谢知宴靠在座位上,懒洋洋的问道:“那哥,既然这么懂人情世故,现在不应该对大老板说点什么吗?正好让我们也亲眼见识一下您的人情世故,也给我们一个学习的机会,你说是与不是?”
谢知宴在盛新月身边一直都是一副小绵羊的做派,现在少爷的架子端起来,气场凌厉,眉眼间写满了跋扈,一时间竟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有几个钱了不起啊!”
聂通远嘀嘀咕咕,“真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我说呢,怪不得周齐那小子说什么也都一定要让你加入进来,原来是因为开了后门!”
“呵……”
盛新月唇角微勾,“那你出去吧。”
“你说什么!?”
“我说,聂老清新脱俗,还是不要让这个充满铜臭味的车厢污染您如莲花一般的气质了,现在立刻马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