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远本以为这人绝对是纪嘉炜,可无疑眼前的人虽然也缺了一只耳朵,可不是纪嘉炜。
那人咬着牙,额头很明显有磕伤的痕迹,“靠,去你大爷的。你什么人啊?你不要命,我还要呢!我一定要告你蓄意谋杀....靠!”
他骂骂咧咧起来,眼里满是愤怒。
陈修远手指一用力,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说,谁要你跟踪沈蔓的?”
那人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挣扎道,“你..你说什么啊、我,我不认识沈蔓...”
“那你鬼鬼祟祟偷看什么!”陈修远眼里满是森冷,语气阴鸷的看着他。
那人已经开始翻白眼了,腿软了软,“我...我是来看人的...”
“不许骗人!给我说实话,谁指使你来的!”陈修远字字如寒刃,竟是真要掐死他。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救命啊....救命....”他声音越来越低,然后,有水淅淅沥沥滴落的声音。
他竟然被吓得失禁了。
陈修远眉头一皱,手不由松开。
那人立刻跌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发出一阵呛鼻的尿骚味。
陈修远见到他狼狈的样子,心里略微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太紧张了吗?
那人边喘气边低声抽泣道,“你....我一定要报警....靠,老子说了明天来医院,那个臭小子非要我今天来....”
“谁...谁让你过来的?”陈修远猛地盯住他,语气森然道,“不说我现在杀了你!”
看到陈修远的眸子那人一抖,“我...我老婆的弟弟....我老婆生孩子了,可,可因为我赌博,所以...她前不久跟我离婚,我以为她会打胎,谁知她把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女儿...我今天只是想来看看她....我已经改过自新,想要赎罪了,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别杀我.....我我真的没有跟踪那个什么沈蔓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修远听到他的话,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见他又惊又惧的眸子和满脸伤痕,以及一地的狼藉,虽然厌恶,陈修远拿出钱包,写了一张支票丢给他。
那人一愣,惊疑不定的捡起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修远冷冷道,“你这耳朵怎么回事?”他眼里一寒,那人急忙摇摇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耳朵就是,就是赌博公司给切的....先生,我不报警了,这钱....”
他小心翼翼递回来,陈修远淡淡道,“就当医药费和给你老婆女儿的礼物吧。”
说着陈修远就要转身离开,却听到那人无比感激道,“谢谢你,先生,你,你原来不是变态,是个好人啊。不过你下次可千万别再随便误会有人跟踪你老婆了,这下手可真够重....”
陈修远身子一顿,“你怎么知道沈蔓是我老婆....还说你不是跟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