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不是给她的……
她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奴婢走的路太多有些累了。”
见此,傅诏唤来了人拿了把椅子。
扶着她坐下后,只听方才云痕进去的牢房里“刺啦”一声,凄厉的惨叫紧随而来。
有什么烧焦的味道传出。
才刚稳定心神的瑾瑶如惊弓之鸟,下意识站了起来,带动着椅子发出了刺耳的摩擦。
她怎么忘了,这是诏狱,对面是傅诏,大理寺卿没坐,她怎么敢坐!
少顷云痕压着一浑身血肉模糊的人出来,将人绑到瑾瑶对面的木桩上。
那人披散这头发,胸前被烫出了碗大的窟窿,鲜红的血液顺着留下。
因被烙铁烧伤,黑乎一片,已模糊不清,若细看还能看到隐约透出的森森白骨。
瑾瑶站在对面,根本没看清是谁,太过直观的视觉冲击,让她双腿发抖,险些哭出来。
傅诏的用意,她清楚了!
过不了多久,这就是她的惨状吗?
云痕绑好了人走了过来,带来浓烈的血腥味,“大人刑罚都用完了,只是木马男子不能用。”
“男子不能用?”傅诏语态冷冷。
见瑾瑶不坐,自己坐到那把椅子上,撩开长袍,一派威仪矜贵。
他接过侍卫奉上的茶,呷了一口。
瑾瑶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在这等地方他还能喝得下去茶,果然丧心病狂!
“为何不能用?”傅诏问。
云痕见有姑娘在场,裁夺着用词,“男子少了一个器官。”
“少了一个。”他缓缓掀起眼皮,眉目刚毅,凉凉睇向被绑着的刘申,“他不是多一个吗?割了。”
割了掏空成血窟窿,刚好能骑到木马上。
听了这话,跟在傅诏身边多年的云痕都忍不住心底暗忖一句,活阎王!
过去将刘申架走,云痕顾及瑾瑶是个姑娘,怕她害怕,便把人带到了其他刑房。
眼睛看不见,可声音能传出。
过了不一会,比方才凄惨百倍的嘶吼传来,瑾瑶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走到了光线处,傅诏这才注意到她脸色不好,薄唇轻启,嗓音清寂,“可是身子不适?我派人送你回去。”
瑾瑶:“?”
傅诏见她发怔,以为她并不急于走,“那再等一会?”
“不不不。”瑾瑶忙摆手,“奴婢身子确实不适,这就走。”
傅诏点了点头,瑾瑶如蒙大赦急忙跑出了诏狱。
门口已有大理寺的人备下的马车,上了马车瑾瑶才彻底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要惩罚她,只是来吓她!
诏狱里,云痕刑罚完净了手走到傅诏身侧,“大人刑罚结束,那人昏过去了。”
傅诏垂眸看着手中的素锦帕,“泼醒,继续。”
“是。”
“等下。”傅诏又喊住了她,有些疑惑问:“你有没有发现那丫头从进来就不对劲。”
云痕想了想:“应是被吓的。”
“吓的?”傅诏又不解了,剑眉微蹙,指腹捻着帕子,“我还以为,那丫头看到欺负她的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会很开心。”
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