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行?嫌贵?”说着他拿起另一个,“这个长眠十五天,另外附赠嘴唇青紫,面色青黑的效果,可以让你伪装成中毒身亡,傅昭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查不出来,就是醒来会有些头晕恶心。”
“但你别怕,你反正头晕恶心也习惯了,别人可能受不了,你一定行!”
瑾瑶推开他的手,平淡道:“你还是留给自己用吧,假死不行。”
“为什么?”李斯好奇问她。
“我已经假死一次了,这次再假死,傅昭一定不会信。”
李斯突然想起,两年前傅昭好像确实有段时间抑郁不振,把自己关在府里一个月后,竟然上山请了座金身佛像到家。
那时他还以为一贯不信神佛的傅昭突然顿悟了,拼命地给他介绍自家的元始天尊。
原来竟是为了她?
李斯沉默了一刻,少顷看她,“这次你当如何?”
瑾瑶不打算同他说太多,只道:“李大人既说你我绑在一条绳上,只要知道你的药人,我会继续做下去就够了。”
说罢她似下定了某种决心,毫不留恋往外去,李斯看着那孱弱的背影,忍不住喊住她,“苏大人!”
他第一次喊了她的官职,许是此刻他才意识到她已不再是寻常女子,日后将刀尖舔血,一不小心坠入万骨深渊。
“你身体受不了的!在这样下去怕是……傅昭他会救你,你想逃离这一切,跟他说明,他对你有情我看得清楚,赴汤蹈火也会帮你!”
瑾瑶脚下一顿,正是因此她才需要独自走完接下来的路,逃避能解决什么呢?
一味地等着傅昭来救她?可傅昭不会一直在。
她潇洒摆了摆手,继而往外去,“有劳大人费心,瑾瑶自能应对。”
直至那纤细身影化为一个圆点,微弱的光亮消失不见李斯才收回目光。
他拿过草药继而往炼丹炉里丢,不觉一笑,“当行则行,当止则止,苏大人……还真不一般啊。”
真正的勇敢不是什么都不怕,而是就算害怕也要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转眼秋落霜来,忠伯侯府一团喜色,阖府上下筹备着世子爷的婚事。
傅昭乐得晕头转向,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瑾瑶休沐回来,他忙不迭把人拉进了屋子,环过她的腰身,头深埋在她颈部贪婪汲取着属于她的味道。
“我们要成亲了,以后都不分开,你想住哪里?”
他憧憬着二人的未来,一面疯狂亲吻着她,一面满心欢喜地跟她商议,“不如再买一处宅子吧?那处有些小,以后我们要生好多好多孩子,人多住的地方也要大些。”
“在侯府住也好。”瑾瑶轻抚着他宽阔的脊背轻声道。
“不行。”傅昭这上面不容商议了,“侯府人多,不方便,还是出去住好。”
哪里是人多,他分明是担心沈夫人趁着他不在家刁难瑾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