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慌不择路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她被粗鲁地丢进去,傅诏面色阴沉,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打量着她片刻后问,“是有人绑你走,还是你自己愿意走?”
就在几个时辰前,他还在担心这般黑的夜,她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可当他找到她的那一刻,看到她和那个叫荀郁的蠢货正准备私奔,一时间践踏了他所有的悲悯和付出,顿时怒火吞噬了往日的恩情。
这般愤怒的傅诏,若是实话实说,那就是火上浇油,可如何编?如何搪塞?
片刻瑾瑶稳住心神说,“是有人掳走我的,荀郁是半路将我救下的。”
她起身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尽量软着声音和他讲,“你莫要生气,瞧,额头上的筋都爆出来了。”
捏着帕子为他按了按,轻声道,“我都同你生了孩子又何苦私逃呢?”
这话乍一听似乎在理,一个女人都生了孩子,她能去哪儿呢?
可细细琢磨就不对了。
傅照凝眉看着她,“你说是被人绑走,那绑你的人是谁?”
瑾瑶迎着他的视线平静笑道,“既是绑匪,当然不得逞后便逃走了呀。”
一时间屋内空气仿若凝固,傅诏薄唇抿成一条线,死死盯着她,似在思忖这句话的真伪。
瑾瑶一颗心七上八下,一时也不知能否骗过他,良久才听他说,“当真如此?”
瑾瑶松了口气,认真的点了点头。
傅诏这才将信将疑,执起她白皙的手腕摩挲着方才勒红的肌肤,“如此说来倒是我的错了。”
看着那纤细手腕红了一圈,他又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这般易怒呢?
夫妻本为一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而他竟然轻信了王姨娘的话。
他二人若真有什么,当年在青冈山就有了,何须等到现在呢?
且他现在对瑾瑶这般好,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私逃?多可笑的事。
想清楚这一点后,傅诏立马变派人去把王姨娘带来的那些人打成残废,丢出了禹城,而王姨娘也一同被丢了出去,连匹马都没给她。
这下子王姨娘想要回上京,就只能靠两条腿走回去了。
这一路不知要路过多少山头,遇到多少劫匪,怕是凶多吉少。
之后任何人都不能挑唆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略休整了两日,一行人便继续赶路。
这一路上傅诏再也不敢离她半步,连她出恭都守在门外,寸步不离。
而荀郁则被安排在马车的最后面,傅诏把人放在眼皮底下,也是为了更好地监视。
他到底要好好瞧瞧,这二人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事情。
一时,瑾瑶也歇了私逃走的心思。
五日后便到达了广陵乔家,作为江南富商,高高的门楣牌匾,打眼便能瞧见。
上京的忠伯侯世子来了,乔家阖家各个肃然恭敬,出来相迎。
商贾对上官员,一瞬间便拘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