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不说是吧?”皇甫凝香流着泪,嘴角勾勒出一个冷漠的弧度。
“噗。”
又是一刀,再次戳进了我的肩膀。
我疼得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我说:“你杀了我吧。”
说完,我补充了一句:“希望你放过无辜的人。”
这话看似是跟皇甫凝香说的,实际上是在乞求柳红梅,求她放了白若冰。
如今,我能做的,只是希望白若冰好好的活着。
“想死?”皇甫凝香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没那么容易。”
说着,她对四个黑衣保镖说道:“押下去。”
四人把肩头拢二背,将我控制住。
其实,他们何须这样,我心爱的人在柳红梅的手上,我怎么可能跑?
我被押出了房间,装进了一辆车子里。
到了车上,这几个家伙对我一阵拳打脚踢,这使得我肩膀的伤口血流加速,眼前一黑一黑的。
我杀了他们的老大,他们一定想将我千刀万剐吧。
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我被粗暴的拽出了车子,这才发现,我被带到了皇甫家的别墅。
只是,昔日熟悉无比的家,此时却成了我的牢笼。
我被他们连推带踹的关进了地下室的一个房间,随着铁门关上,我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我用手和牙齿从T恤上撕扯下来两条,胡乱的包扎了一下伤口。
但伤口太深,血,根本止不住。
我不得不运转真气,封锁伤口,不然我非失血而死不可。
接下来的两天,没有人过来看我。
我仿佛成了被遗忘的流浪儿。
在这昏暗不见天日的房间里,我饥寒交迫度日如年,伤口已经出现了溃烂,身体严重脱水,嘴唇干裂得不像话,脸上也开始脱皮,喉咙滚动一下都疼得要命。
终于在第二天的晚上,我开始发烧,身上滚烫,甚至出现了痉挛的症状。
或许,我真的要死在这了吧。
我浑浑噩噩,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灵魂仿佛随时会放弃这具躯壳。
不知道几时,我听见了铁门打开的声音,接着耳边传来了皇甫凝香的声音,她让人去请医生,再给我弄些水。
这是我清醒时候,听到的最后一段话。
接着,我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发现我还身处这件“牢房”,只不过身体下面不再是坚硬潮湿的地面,而是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软绵绵的褥子。
在我的头顶,有一个吊瓶架,此时,正有一条管子从上面垂下来,一直延伸到我的手背上。
显然,我在输液。
不得不说,活着的感觉真好,即便我现在身陷囹圄。
时间不长,柳红梅和皇甫凝香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两人都穿着一身黑衣,素面朝天,胳膊上挂着孝布。
如果我没猜错,皇甫卓的葬礼已经结束了,否则皇甫凝香不可能有时间过来看我。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那股冷淡疏离让我感觉陌生。
我张开嘴,声音沙哑的说了声谢谢。
她道:“你不用谢我,救你,只不过为了更好的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