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洁就带着我去西南大学报了名,是编外班的旁听生,学历证书还是要考的,不知道学费多少,白洁没告诉我。
再一次见到王怡,她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白洁为了感谢王怡的帮忙,在一家私房餐厅里订了位置。
白洁去洗手间的间隙,王怡忽然对我说道:“王宇,那天的事情你没有告诉小洁吧?”
“我说了,不关我的事。”
说完我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和她说明白,不然她们这样以后见面都会尴尬,于是又对她说道:“我给你说白洁根本就不喜欢陈安之,他们俩也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不用那么担心,管好陈安之就行了。”
说完我才想起白洁告诉我她是迫不得已才勉强和陈安之在一起的,俩人也根本没有确定关系,只是陈安之的一厢情愿。但是白洁害怕的也是如果一旦她拒绝了陈安之,那么陈安之就会撤资,那时候天宇就没了投资方,整个企业就会垮掉。
所以,我好像说错了什么话,我不该和王怡说这些的,如果她告诉了陈安之,那么我这锅就背定了。
好在王怡的理解能力不太好,她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意思啊?”
我赶紧摆手说道:“没什么,我是说我不会告诉白洁的,你放心好了。”
“谢谢!”
我长出一口气,算是躲过了这一劫,我却觉得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特别搞笑,本来我们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却还要那么小心翼翼,像在做贼似的。
吃完饭,由于白洁和王怡俩人喝了点点红酒,所以就由我来开车,先将王怡送回她居住的小区后,我才终于有机会和白洁单独相处了。
车上,白洁开着车窗,吹着冷风,她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将绑着头发的皮筋取下,然后让头发飘散在风中,那种淡淡的香味荡漾在我的鼻尖上,多少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也许到现在我应该知道她为什么总是喜欢冷着一张脸了,如果是我估计比她还要难以接受这些压力,她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住。这一刻我很想替她分担解忧,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少惹她生气。
回到居住的阁楼后,下车时我叫住了她,对她说道:“白洁,你有没有想过换投资商?”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认真的喊出她的全名,以至于让她也愣了一下,然后将身子靠在车门上,一边又用皮筋将头发扎了起来,一边回道:“有啊,当然想过,可是你认为目前的天宇谁会来投资?”
说得也是,现在天宇还正现在水深火热当中,如果我是一个投资人一定不会选择天宇。
白洁将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漫不经心的说道:“而且,陈安之的公司还占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旦更换投资商,他的股份将由历史最高价退还。”
这些我当然不知道了,我只是非常想让她脱离苦海,不要再在一个不爱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了,可是我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回到阁楼上,正要打开门准备进屋时,白洁又忽然向我喊道:“王宇,如果你想让我离开陈安之,那你就认真工作,我相信你的。”
我回头看着她笑了,是笑得那么灿烂和对我充满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