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瘸子神色微微尴尬,觉得胥正平说得好像在理,但沉默片刻后不禁摇头苦笑道:“可是小老儿确实没有证据,但小老儿万分确定凶手必然是国舅府。”
“你没有证据本官有,你给本官回来听好了。”胥正平喝道。
“什么,大人有证据?!”王瘸子震惊且惊喜地转过身问道。
见胥正平板着脸不给他好脸色,他悻悻地走回原来的位置。
胥正平拍了下惊堂木,喝道:“来人,把凶器和血衣呈上来,并传仵作上堂。”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很快就有两个衙役把一柄沾着血痂的长刀和一身染血的锦衣用托盘托着呈上堂来。
刑部的仵作也一同上堂。
“宋仵作,是否已经查验过凶器?”胥正平向仵作问道。
“禀大人,卑职已经查验过,这柄长刀的尺寸和向阳村死尸身上的致命伤口十分吻合。
卑职可以断定,凶器就算不是这柄刀,也一定是和这柄刀的形状和尺寸极其相似的一柄刀。”仵作回道。
胥正平点点头,看向单良吉问道:“单良吉,这柄刀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回大人,是国舅府的家奴在向阳村北边一个枯树洞里发现的。”单良吉答道。
“这柄刀的主人是否查到了?”胥正平向端托盘的衙役问道。
“回大人,已经查到。此刀出自柳家巷子的洪记铁匠铺,洪铁匠说此刀是县衙太爷霍大人的公子霍兴武特别定制的,因为刀柄上有霍兴武吩咐洪铁匠刻上去的图腾,所以洪铁匠记得特别清楚。”衙役答道。
“血衣呢?”胥正平又问。
“血衣也是霍兴武的,衣襟内侧绣着他的名字,且卑职也去裁缝铺询问过了,掌柜的说这件衣服确实是霍兴武在他们铺子里定制的。”
“血衣是在哪里发现的?”胥正平看向单良吉问道。
“禀大人,血衣是在向阳村北边,一条山路旁边的杂草丛里发现的。”单良吉答道。
“霍兴武——”王瘸子目眦欲裂,咆哮怒吼道:“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
“闭嘴!你给本官站好了听好了!”胥正平冲王瘸子没好气地喝道。
然后看向单良吉冷声说道:“县衙和刑部一百六十多个衙役,在第一时间就把向阳村方圆十里仔细搜寻了一遍,结果一点有用的线索也没找到,可国舅府的家奴随便出门找一下就找到了两件关键的证物。
是县衙和刑部的衙役太没用了呢?
还是某种不为人知的巧合呢?”
单良吉闻言不禁皱眉,因为胥正平明显话里有话,他在怀疑国舅府是在栽赃嫁祸霍兴武。
不过单良吉心里并不慌,因为怀疑不能当证据,而霍兴武的刀和血衣却是实打实的铁证。
他觉得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定然是向阳村惨死的亡魂不愿看到凶手逍遥法外,更不愿意看到善良的国舅爷被冤枉,于是在冥冥之中指引国舅府的家奴找到了藏起来的证据。”单良吉非常有底气地大声应道。
“霍兴武和向阳村的百姓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屠杀向阳村百姓?”胥正平问道。
单良吉立刻纠正道:“禀大人,霍兴武和向阳村百姓并非无冤无仇。
有许多工人曾看见他和向阳村的百姓发生口角后大打出手,且霍兴武不止一次说要灭了向阳村。
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山上找建造登仙阁的工人们问问。”
“本官自然会派人去核实。”胥正平应了声。
单良吉皱眉问道:“大人何不让霍兴武来当堂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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