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依看傻了。
她打死也没想到东郭旗竟然连周剑来一剑都接不住,而且还是周剑来正在参悟,尚未完善的一剑。
她瞪着一双美目望着周剑来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有一道曙光照进了她的心田。
周剑来已经走进国威府大门,但忽然又调头走了出来,径直地走向都可依。
“你就是都可依?”周剑来在都可依面前停下脚步,一边打量都可依一边问道。
“对,我就是都可依。”都可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学着周剑来先前回答东郭旗的询问时的口吻回道。
“很漂亮。”周剑来的目光落在都可依的脸上,由衷地夸赞道。
他在想:师父没有骗他,这女子的模样生得确实不错。
“谢谢。”都可依微微脸红。
她在想:自己的眼神没有问题,即便是近距离面对面地仔细看,这个男人也很普通。
只不过,普通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强者之心。
“名字也挺好听。”周剑来又道。
“谢谢。”
“声音也很好听。”
“谢谢。”
都可依心里偷笑,感觉周剑来打招呼的方式怪俗套的,猜测周剑来下一句是不是会说“今天天气不错”。
但是并没有。
周剑来探手从万剑匣里拿出一张红贴,递到都可依面前,说道:“这是你的生辰贴。”
都可依愣了一下,投给周剑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你不是来取它的吗?”周剑来问道。
都可依犹豫着点了下头。
“还给你。”周剑来把生辰贴往前递了递。
他觉得苏翰林和问天宗干架,拿一位小姑娘的终生幸福做文章,太欺负人家小姑娘了,所以他想把生辰贴还给都可依。
远处,都承弼盯着周剑来手里的生辰贴,狂给都可依使眼色,让她赶紧接过来。
可惜都可依都没转头看他一眼,自然也看不到他的眼色。
东郭旗也在盯着周剑来手里的生辰贴,只不过他黑着一张脸,满腔悲愤。
按照他所想,这张生辰贴应该是他把周剑来斩于剑下,然后从周剑来身上拿出来交给都可依。
可事实却是他连周剑来一剑都没接下,他羞愤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一剑之辱,我一定会还回来的。”他咬牙暗暗发誓道。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都可依没有伸手去接递到面前的生辰贴。
她说道:“我确实是来取我的生辰贴的,但不是以这种方式,我们比一场吧,赢了后我把生辰贴拿走。”
“这个傻丫头。”都承弼两眼一闭,暗责都可依犯傻。
但这番话听在问天宗几人耳朵里,却不由地挺了挺胸脯,觉得都可依是要以俯视俯视的姿态从周剑来手里接过生辰贴,而不是被周剑来俯视,好似嫌弃她一样把生辰贴退给她。
在他们看来,这是都可依,亦是问天宗的傲气和尊严,不容有犯。
尽管他们已经丢尽了问天宗的脸面,但心里依然存着最后的倔强。
“那要是输了呢?”周剑来笑问道。
都可依的脸蛋不由一红,道:“我不会输,从小到大我从未输过。”
“我劝你不要太自信。”周剑来摇摇头,然后他指了指正在被张小卒摁在地上捶的丙良辰,又指了指正在处理胸前伤口的东郭旗,道:“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听人劝,吃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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