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会有征兵,但是每年都会有人死。
战场很可怕,每一次的恶战之后,几乎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焦阳是运气好,被人砍断了腿,又及时被其他人带回军营才保住了一条命,但是腿也废了,即使是这样,他也是在第二年有了新兵之后才被允许归乡。
他给文俊和几位大夫说着北境战场的残酷,说着那些一个个本该有机会活命却最后死在伤口恶化的战友,说着说着,焦阳的眼眶红了。
文俊和身后的几个大夫眼眶也红了。
“若是军医们有你这样的医术,懂的伤口的缝合和清创,那会不会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明明在战场上已经保住了性命,最后却死在了伤口恶化。”
随着焦阳的最后一句话落下,在场的几人都沉默了,有年纪大感性一些的大夫居然抹起了眼泪。
那个说帮他们倒水的王大夫主动开口:“焦捕头说的一点都没错,很多人其实看起来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最后却慢慢恶化,我们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夫,这样的情况遇到太多了,用了药什么的都没用,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病人恶化,死亡,哪怕我们这些年都在寻找方法,却都没有想到问题出在了最初的地方。
若非这段时间你教给我们的清创方法和清理,消毒等等,我们都还在按照原来的方式去医治,毕竟,千百年来,所有的大夫,哪怕就是我们的师父都是这么教的。”
其他人跟着点头。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听说云雾镇有一个神医,能够给人开膛破腹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想来求教,原本都已经做好了被赶走的打算,却没想到文俊竟然毫无保留的教他们。
他们虽然都比文俊大,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能做到文俊这般。
所以他们有时候不是狗腿,而是对文俊的敬佩,甘愿做这济世堂的杂活,哪怕是端茶倒水这样的小事。
“二叔,我该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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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文俊就回了家,文家众人终于见到几天不见的文俊,那叫一个激动,特别是罗氏,拉着文俊左看看右看看的,眼圈红彤彤的,满是担心。
“可算是回来了。”
文俊看着担心他的罗氏,袖子里的手微微收紧,但他面上不显,而是笑着问道:“奶,我爹和瑶瑶呢?”
罗氏没看出异样,回答:“你爹在田里呢,这段时间稻子抽穗了,他恨不得整天住在田里,晚上才能见到人,瑶瑶,跟李逸在工坊那边呢,说是他们要做的东西快成功了,这两天你不在家,前天突然又来了一拨人,拉了十几辆马车的黑石头去了工坊,她俩就天天的也跟住在工坊了一样。”
文俊心下了然,看来是瑶瑶他们炼钢的事有了成效,正好,有些东西也该有个名正言顺的出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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