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他还是取出来一块银子递给介长生:“我没有一两银子那么小的,这块给你。”
介长生接过来:“无妨。”
他把银子放在桌子上,从后腰上摘下来一把匕首轻而易举的将银子切下来一小块,剩下的比较大的那块还给呼楞格。
呼楞格第三次愣住了:“我给你了啊。”
介长生把那小块收起来:“我只要我的,多余的我不要。”
呼楞格:“你这么较真?”
介长生道:“我是收钱办事的人,对银子当然要较真。”
呼楞格:“既然较真,你怎么保证你切下来的那一块就是一两?”
介长生回头看向卖肉汤的掌柜:“借你的秤用一下。”
掌柜的把秤杆拿过来,把这块银子放在秤盘上一称,就是一两,不多一毫不少一毫。
介长生道:“我做生意历来如此,不多占不多拿,但也不能少给,少一点都不行。”
他将一两银子收好。
呼楞格问:“你家东主让你来这里见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介长生摇头:“不是东主,只是雇主。”
他说:“我雇主让我告诉你,如果和你见面的人让你带着骑兵护送马群到距离逍遥城不远的地方交易,你不要答应。”
呼楞格再次再次愣住:“为什么?”
他不理解了。
“之前我派人去接你们的人,你们的人说绝对不会去答答部交易,现在你又说,不要在逍遥城交易......那到底怎么交易?”
介长生道:“我只管传话,其他事不管。”
说完起身要走。
呼楞格也是拿这样的人没办法,他只好追问道:“那你的雇主有没有告诉你,我应该在什么地方交易?”
介长生摇头:“没有。”
呼楞格又问:“那他有没有说,会不会再派人与我见面?”
介长生指了指自己:“我。”
呼楞格觉得自己正在和一个神经病说话。
“既然是你,为何你不能告诉我到底是在哪里交易?”
“因为我不知道。”
介长生道:“会有人联系我,有人联系我的时候我再联系你。”
他背上他的行囊:“我要去找地方睡觉了,你派人盯着这家铺子就好,什么时候我再来这里吃饭,就是又有消息。”
呼楞格:“我给你安排一家客栈吧。”
介长生:“花那个钱做什么?我带了毛毯,随便找个背风的地方就能睡,逍遥城里最黑心的就是客栈,一间脏兮兮的屋子就敢要五十个钱。”
呼楞格:“我请你住干净的客栈。”
介长生:“好客栈最小的房间,一晚上也要一百钱。”
呼楞格:“我出!”
介长生转身面对呼楞格:“你真想请我?我最少要在这里呆十天,十天就按照一千钱算,也就是一两宁制银子,你给我一两,我不住,但我念你的好。”
呼楞格眼睛都睁大了:“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钱?”
介长生如实回答:“因为只有钱能让我踏实......不,是只有钱在我手里才能让我踏实。”
他伸着手等着,呼楞格把刚才那块被切开的银子放在介长生手心,介长生还要切,呼楞格就说多了你以后再退。
介长生很认真的掂量了一下:“这块银子还有三两二钱左右,到时候多了的我会退给你。”
说完转身就走了。
呼楞格看着那个家伙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走远,眼神逐渐变得阴寒起来。
他朝着旁边招了招手,几名随从武士立刻就跑了过来。
“跟着他,看他去什么地方,若去的地方偏僻就把他抓了,带到城外的营地里我要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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