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那个时候对手就在为陷害他做准备了,那两幅字买走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让人模仿他的笔迹。
陆光礼慢条斯理的说道:“委托书上的笔迹足以乱真,但若仔细去看应该还是多少有些不一样,可这细微差别,又无法作为关键证据推翻委托书是真的。”
他语速很慢,但又不显得拖拖拉拉。
叶无坷点了点头:“第二件证物是抄录的身份凭证,这个东西更容易作假。”
谢无章点头:“确实,所以这个抄录的身份凭证几乎不能算作关键证物。”
叶无坷道:“无事包不是我做的,虽然连针脚都刻意模仿,不过他并不知道我做的每一个无事包都有编号,这个地方。”
叶无坷摘下自己的无事包和假的无事包做了对比:“留线的长短和距离代表数字,他做的这个和我背的这个,留线长短距离一模一样。”
陆光礼和谢无章两人同时俯身看了看,然后同时点了点头。
谢无章道:“所以从这一点可以证明,要陷害叶千办的恰恰是你身边人,不然的话谁能如此精准的制作了一个和你自己背的无事包一模一样的无事包?”
叶无坷嗯了一声。
身边人。
陆光礼还是慢条斯理的说道:“但即便如此,也不能马上就解除对叶千办的所有怀疑。”
叶无坷:“明白。”
陆光礼道:“从证据来看,也无法直接给你定罪,所以还需仔细调查,在此期间叶千办不得离开长安。”
他看向谢无章问道:“这样合乎规矩吗?”
谢无章摇头:“不合规矩,按照规矩来说,叶千办接下来一阵子要住在御史左台了,接受左台问询,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方交代清楚。”
陆光礼点头:“我竟是忘了,看来叶千办要在御史左台住一阵子了,不过......”
他说到这看向谢无章:“不过按照规矩,叶千办似乎也不应该被带进台狱吧。”
谢无章点头:“进台狱需是经过确凿证据证明之后已定罪的人,所以叶千办不必进台狱,但也不能离开御史左台,至于时间多久,要看叶千办配合程度以及调查结果。”
叶无坷毫无抗拒的抱拳:“我遵守大宁律法。”
“叶千办。”
谢无章起身道:“现在可以回家一趟收拾你日常所需的东西,不过这里我也会为你准备一些,你只多带些衣物就好。”
隐隐约约的,叶无坷感觉谢无章说多带两个字的时候语气稍稍加重了些。
多带,那就是要多住一阵子?
等叶无坷离开之后,陆光礼侧头看向谢无章问道:“在御史台规定的地方和时间内交代问题,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已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之下?”
谢无章点头:“陆老没有记错。”
陆光礼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谢无章,眼神里的意思是既然现在没有确凿证据你为何要把叶无坷关起来?
谢无章无奈的摇了摇头,笑容稍显苦涩的说道:“不是我的意思。”
陆光礼懂了。
不是谢无章的意思,那还能是谁的意思?
陆光礼坐了一会儿后扶着桌子起身:“我果然还是老了,眼神越来越差,这还是其次,人到了年纪连方便都变得不方便。”
他压低声音,像是为了遮羞似的小声说道:“不瞒你说,我现在撒尿都要扶着墙等上好一会儿才能尿出来,人老了,就得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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