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疆,每天都要面对生死之事,大宁之内的百姓们永远也想不到,在盛世之下的边关还会有那么多你死我亡。
“他一家被判流放偏僻凄苦之地,他母亲因此而落了病根久治不愈,他爹还是那个样子,为一口酒能像是狗一样摇尾乞怜,哪里还有个将军该有的样子。”
余百岁道:“据我所知,廷尉府编外用的这些人性格都凶悍,他们心中怨气也重,基本上不会轻易服谁。”
他看向叶无坷:“不过这次之后,他们也不敢不服你了。”
叶无坷道:“不敢不服其实还是不服,真服气就没有敢不敢了。”
余百岁道:“我其实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叶无坷道:“陛下开恩路是好事,可也阻断了某人的路。”
余百岁道:“原来你也想到了,我就直说了吧,徐绩想利用你的身份把你那大英雄的名声给搞臭,进而再谋求别的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没安好心,也肯定是真的不服气。”
三奎皱眉:“你的意思是,那个叫徐绩的人会利用北川小队?”
余百岁道:“如果让陛下开恩路的计划失败了,那徐绩就还有话说。”
三奎问:“我可以去干掉徐绩吗?”
余百岁又被他给吓了一跳:“那不行,那是犯法的事,就算你真的干掉他了,你也得掉脑袋。”
三奎道:“我无所谓,杀了他,他不能再祸害姜头,我就去杀了他。”
叶无坷:“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不然的话我写信回村。”
三奎:“不杀就不杀呗,别做这么绝。”
余百岁顿时就好奇起来,这一二三奎的娘到底是多凶悍的一位大婶,三奎这般冷硬的性子,提到他娘一句硬气些的话都没有。
“希望不会。”
叶无坷道:“徐绩只是不想下台,但他不会因为不想下台就做通敌之事。”
余百岁跟着说了一句:“希望不会。”
徐绩应该很清楚什么才是陛下的逆鳞,真要涉及到了通敌陷害自己人那陛下落刀的时候一点犹豫都不会有。
他问叶无坷:“你知道陛下为什么突然调你来西疆吗?”
叶无坷点了点头:“大概是不想让我在这个时候动徐绩。”
余百岁道:“陛下必然有他的道理,但我猜着这次从西疆回去之后也就给你一个答案了,徐绩不是想在你再立大功的时候拿你身份说事吗?陛下就让你到西疆来再立大功。”
不等叶无坷回答,他忽然想起来:“对了,咱们去西疆会路过那片重犯囚居之地。”
他打开地图指了指:“距离咱们要去的红日关大概只有不到一百里,据说那是一片极荒芜的地方,流放此地的人要在那采石,日子过的比寻常关在牢里的人还要苦的多,因多是重犯,为了防止逃走,他们连鞋都不许穿。”
叶无坷看了看那个位置,地图上标注出来的是一座名为厌吾的大山,也不知道这山是不是本来就叫这名字,还是后来成为流放之地后改的。
廷尉府的档案里有记载,厌吾山是一棵树一棵草都没有的石头山,犯民不停的开采山石用于修城池建河堤等工事所需,据说光是修造从敦彩到红日关的长渠所需石材,就要开采数十年。
西北少雨干旱,从敦彩修建长渠引澜沧河水灌溉千里粮田以解生民所需,那条渠已经修了二十年,可能还需要一个二十年才能修好。
叶无坷盯着地图,眼神恍惚了一下。
与此同时,在后边的队伍里。
束休骑在马上沉默着前行,他身边有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年,是之前叶无坷出手的时候,主动避开的两人之一。
他真的是一个看起来那么开心的人,就没道理的每天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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