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很早之前与少年拉着手走进那个宗门的杰作来说,今日偷袭杀死两个人简直......没有一点成就感。
还是那个少年不死但是绝望的眼神让他喜欢,回味这些的时候他恰好看到了九慈的眼神,于是,他来了兴致。
身负重伤且已力竭的九慈道人躺在地上,只能用怨恨之极的眼神看着夜廷斯。
所以夜廷斯感兴趣了。
他问:“是因为你熟悉的人死了,比你自己死了还要痛苦吗?”
说着话的时候,他转身看向了还在厮杀的两名青衫客。
“我再试试。”
夜廷斯转身走向那两名青衫客,他手中那柄奇怪的剑一下一下的甩着,发出犹如挥舞柳条一样的声音,而看他的背影也真的很像是一个甩着柳条的欢快少年。
可是当在他面前的人,那些围攻青衫客的漠北武士,一个一个倒了下去,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一条红线。
“嘿!”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夜廷斯回头。
木塔上,那个已经斩杀了六位一境大剑师,两位二境大剑师,一位三境大剑师,以及数十名剑门弟子的年轻的禅宗大和尚,站在那,微微摇晃。
“侏儒。”
向问朝着夜廷斯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蹲下和你打。”
夜廷斯脸色骤变。
向问说:“中原......大宁栖山禅院堂头和尚向问,代表禅祖......操-你-妈。”
夜廷斯飞身而起,那细细的奇怪的剑在半空之中似乎是抖了一下,剑尖上划出一抹淡淡的银芒,向问禅师胸前的衣衫就裂开了一道口子,血迹浮现。
可夜廷斯即将飞身到木塔顶端的时候,肩膀上也毫无征兆一样出现了一个血洞。
向问禅师真的蹲了下来,看着夜廷斯笑道:“孩子,见识过禅宗无相指吗?”
夜廷斯一剑刺出。
向问大袖一甩,以惊涛骇浪迎接那细如针尖的一剑。
可是夜廷斯这一剑在半路上却戛然而止,在流云飞袖卷过来的瞬间,夜廷斯忽然侧身而出,一剑刺向大和尚背后的阿诺诃。
向问脸色一变,回身一把抓住阿诺诃把人拎着扔到远处。
没想到的是夜廷斯这一剑还是虚招,在向问救阿诺诃的同时,那一剑在半空之中抖了一下,细细的剑竟然弯回一个半圆,剑尖刺向向问的咽喉。
向问一只手去救阿诺诃,另一只手抬起来挡在身前,衣袖瞬息膨胀,可终究慢了半分。
那一剑刺穿了衣袖也刺穿了手臂,剑尖在向问咽喉前不足一指的距离才停下。
“奇怪,为什么你们中原人总是那么在乎别人?”
夜廷斯剑一扫,直接将向问的手臂豁开。
向问眉头微皱:“因为我们是人。”
他的右手小臂直接被从中豁开,长长的血口让人头皮都一阵阵发麻。
“活着的人才是人。”
夜廷斯又一剑刺出去,他已经看透了,这个年轻的大和尚实力不俗,不弱于他,可惜的是早已到了强弩之末。
向问左手抬起来屈指一弹,指尖弹在剑锋一侧,指劲贯穿细剑,就如那天他离开车队的时候一指弹在那柄软剑上一样。
那天车夫的软剑也是差不多的用法,被他一指弹的软剑脱手。
这一指,如出一辙。
指劲在细剑上打出一道波纹,一开始幅度不大,可传递到了剑柄位置,波纹的抖动已经格外剧烈。
可夜廷斯只是手腕一震,细剑上的波动就被抖了回去,剑锋抖出来的剑花璀璨耀眼,将向问逼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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