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位堂兄十五岁之前并无修行天赋,为了能苟且偷生甚至只能隐姓埋名做一些生意,他的父母为了保护好他和他大哥,不惜让他们早早的离开了大楚都城。
亲王之子跑去经商本来就是耻辱,现在竟然为宁国做事那就更是耻辱之上的耻辱。
他感受到了承天剑破入堂兄身躯,也感受到了承天剑上似乎传来一阵阵悲鸣。
下一息。
长衫男子的伤口里突然刺出一剑,杨乙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一剑。
以血化剑!
承天剑上发出一声龙吟,剑身被直接顶了出来,那一道血剑在逼退承天剑的同时,也将杨乙承右手两根手指斩落。
杨乙承大惊失色之下向后急退,左手想抓住承天剑的时候却被长衫男子反手将剑接了过去。
一剑在手。
长衫男子的身上爆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长衫无风自动。
“你以承天伤我?”
长衫男子回头看向杨乙承,眼神里有一种让杨乙承为之恐惧的东西,所以在这一刻杨乙承也忽然醒悟过来,自己一击得手不是因为他这位堂兄躲不开,而是堂兄杨悲没想过他会用承天剑刺向家里人。
在他挥剑而出的那一刻,杨悲可能还觉得是来帮忙的?
又那么一个瞬间,想到这些的杨乙承心生愧疚。
可转瞬之间这种愧疚就荡然无存。
“你已经是宁贼李叱的走狗,我杀你又如何!”
杨乙承向后一拍,他背后绑着的剑匣啪的一声碎开,一柄亮如秋水般的长剑破匣而出。
这是他手下岳从群历经数年为他寻得的一柄宝器,剑名:引运。
“你不该来!”
杨乙承一剑刺出。
已经退到远处的阔可敌厥鹿看了看那边,眼神之中有些淡淡的喜悦。
楚家皇族后裔自相残杀他当然乐意看到,他更乐意看到的是今日所死的人确实不少了。
黑武,永远都不会是输家。
阔可敌厥鹿虽然年轻,可他却被黑武汗皇阔可敌聚众生称赞为阔可敌家族的未来支柱。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才刚刚过了二十五岁的阔可敌厥鹿一手策划。
漠北诸国就算联合起来能是宁国的对手吗?
黑武就算趁着漠北诸国与宁国交战的时候出兵就能打过燕山吗?
还是说宁国赢得与漠北诸国的合作黑武就会元气大伤?
都不能,他要做的就是让宁元气大伤,连在大宁东疆出现的那个被叶无坷一刀斩杀的黑武人,也只是他安排的一步棋,那个黑武人死了,黑武人就能顺理成章的要求与大宁谈判。
这一次,黑武就没有动过要出兵的念头,从来都没有,也不会临时决定出兵。
他愿意看到漠北诸国与大宁交恶,看到宁国与漠北兵戎相见,他也愿意看到漠北诸国之间自相残杀,看到禅宗在漠北的影响力被彻底抹掉。
他从不低估对手,他自认为了解那位苦寒出身却能一统中原的宁国皇帝李叱。
漠北诸国对于宁国的重要,不是这些小国具备多大的实力,而是大宁需要打通黑武封锁之下的外交,打通贸易。
黑武人早就察觉到了疏勒以及漠北诸国与大宁的暗中来往,也察觉到了宁人正在试图用一种很新的但极为有效的方式在增强地位和控制周边小国。
宁人用精致足额的铜钱,取代了漠北诸国的本国的劣质货币。
这才是让黑武人不能容忍的事。
这场所谓与宁人的谈判,都只是为了死人,死更多人,死无数人。
阔可敌厥鹿知道宁帝李叱不会放弃漠北,而在宁国使团来之前一定会安排大批高手来疏勒彰显宁国的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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