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聂清如在听到她那一声讥讽的嗤笑时,神经就绷断了,轻易被撩拨起火气:“你笑什么。”
乔念淡声说:“我在想到底是多大的利益能让高贵的女皇跑来给我打这通电话示好。”
聂清如就宛如被她扇了一耳光,气恼之下,脸色愈发阴沉下来。
她用力握紧酒杯下面:“我听说你这次过生日连季家的人都没邀请几个,只叫了季南?”
聂清如早就听说乔念要过生日了。
她本来以为对方会趁这个机会好好跟季家紧密关系,结果乔念并没有像她想的一样邀请季家几位长老来,反而只叫了個无关痛痒的季南。
这一点她始终没想通,所以她才打电话过去探探口风。
聂清如将姿态摆得很高。
始终将自己放在长辈和上位者的位置上面,哪怕她打这通电话有所图,语气中也透漏出不可一世的强势和霸道。
“你为什么不叫季家其他人?”
“我叫谁来吃饭,跟你有关系吗?”乔念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也不再嘲弄她,而是极致的冷漠。
她仿佛对待陌生人的冷漠态度刺痛了聂清如的自尊心。
聂清如面容冷肃,眼神阴鸷,冷冷的提起来:“你别忘记了,我始终是你外婆,我们血脉相连,你身上流淌着我给你的血!”
……
乔念本来还想看看她找自己做什么,听到这里,已经没了跟她聊下去的欲望。
“那是我妈给我的,和你没关系。”
她迅速说完,想到什么,又敛起眼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培养三十多年的接班人吧。”
“我还以为你藏着掖着保护了三十年的人有多优秀,没想到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你大概率是没想过他会瞒着你参与这些生意吧?”
乔念永远知道那句话足够让她发疯,似讥似诮道:“所以说,人心也没你想象中的好掌控,起码你就没能掌握住人心。”
玩鹰的人,总有天会被鹰啄了眼睛。
她淡声道:“你有空关系我跟谁吃饭,不如关心关心聂启星。你不是找关系把他放出来了吗?好好问问他还瞒着你参与了哪些生意,别一天到晚在我这里夸隐世家族多高大上,私下做的生意连f洲的下九流都不屑于去干。”
……
“乔念!这就是你的教养?!”聂清如被她三言两语气得血压直飙,面色胀红透出青紫,罕见的撕破脸上的优雅雍容面具,露出底下的真面目。
可惜她气到快肝胆破裂,喘息着厉声训斥女生,那头的人也没把她当回事儿。
一句“挂了”,转眼就挂了她电话。
聂清如听到电话那头传出的忙音,足足凝滞了三秒钟才接受自己被人挂了电话的事实。
她额角青筋暴起,狠狠将电话砸在墙上,“啪”的一声巨响,电话摔得四分五裂砸在地上。
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聂清如早就没了喝红酒的心情,绷着脸,拿上酒杯转身回到客厅,面无表情的对外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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