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开个价。”
他试图把这场谈判引向正轨，直接说数字。
谁知道乔念只是仰头微微往后靠在椅背上，看他的眼神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他是个玩笑。
“我开的价，你给不起！我要一千亿，一万亿，你也给？”
一千亿？
一万亿？
周父表情变得愤怒异常，咬牙沉声提醒她：“我是带着诚意跟你谈！”
意思就是乔念提出来的数字未免太过于玩笑话。
周家所有的市值加起来可能会有乔念说的数字那么多，可谁都知道市值不等于流动资金。
谁也不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钱。
女生坐的没那么规矩，看起来就是個不讲道理的人，并没有吃他这套，反而用一双洞悉人心的眼睛看他。
看得周父没由来的胆寒，抿了抿唇，自己就放缓了脸色：“乔小姐，你可以考虑下。”
“你觉得自己还能出去吗？”乔念没回答他，而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周父被她问的一怔神，皱眉：“我的律师在来的路上了。”
言下之意，等他的律师到了就可以保释他出去。
谁知道他对上乔念冷寂的眉眼，周父突然说不下去了，表情也变得不安起来。
“你什么意思？”
乔念懒得跟他绕圈子，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他：“在你眼里陈婶他们可能比蚂蚁还不如，可是在这里，你触犯了法律。你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和教唆他人犯罪，周铮判20年，你这几天的行为抹掉个零，判个2年没问题。这些等你律师来了之后会跟你详细说明…”
周父脸色终于大变，肩膀颤了下，没能维持住所谓的体面，嘴唇铁青，仰望着女生：“你这是要把我们家逼近绝路？！”
“我从来没有逼过你。”
乔念眉眼淡淡的，跟她说的一样，眸子里压根没印出周父的影子，只有无尽的黑，还有如野火燃烧的乖戾之气。
“冤有头，债有主。我找的只有周铮。你在京市折腾了一两周，我找过你麻烦没有？”
“……”
乔念确实没找过他们麻烦，可也不见他们。
周父还没来得及说话。
女生似乎不屑于再跟他争论这些，没那个耐心再跟他聊下去：“我帮你回答之前的问题。”
“我之所以把周铮带回国，不是因为他得罪了我，而是他把主意打到我身边人头上。要是他直接冲我来，也许我还有可能放他一马，可他踩到我底线，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他留后路，因为他自己都没给自己留退路。就跟…周总你今天选择的一样！”
周铮当初动的是成大师，差点害死成大师。
今天周父动的是陈叔。
虽然他嘴上说没想要拿陈叔、陈婶如何，可是动就是动了，哪儿有那么多计划打算。
“你觉得自己与众不同，高高在上。在我眼里，你和周铮一样，都是上赶着作死的人。”
乔念说完，也不管他变换不定的表情和脸色，头也不回的走出审讯室。
在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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