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泛白的指节稍稍放松了些,虽然同样不明白崔文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看样子,应该是对自己比较有利。
掀开车帘,四人依次从车里走出来,在见到顾春秋的那一瞬间,邓九龄握剑的手低下了不少。
“邓师兄好大的火气啊,大过年的不看烟火,跑来看姑娘?”
顾春秋双臂环抱,腰间锦囊随风拂动,说话间还摇了摇头,一副感慨世风日下的模样。
邓九龄眯眼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说我们四个四处游玩,凑巧路过,你会相信吗?”
“顾春秋,你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正经。”
顾春秋咧嘴一笑:“既然知道我的嘴巴不正经,那你为什么还要问出这么正经的问题呢?”
明知道不会有答案,却偏偏还要问出来,这简直就是再愚蠢不过的一种行为。
看见顾春秋的瞬间,怜月公主悬着的心就彻底放了下来,她知道,自己今天死不成了:“你刚刚说知道原因,什么原因?”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想用你的死,来抹黑圣皇。”
抹黑圣皇?
什么意思?
怜月公主还是没听懂,崔文若和李子冀对视一眼,若有所思,木南山的脸色更难看了一些,他已经开始后悔今天晚上来看这个热闹了。
“英明而伟大的陛下在位一千多年后变得日渐昏庸,现在更是做出了暗杀庆苍国公主这种气量狭小的事情,渐失人心,渐丢声望,日后有人想要取而代之,理由不就更充分了吗?”
顾春秋看着邓九龄,微笑说道。
邓九龄也跟着笑了起来:“顾春秋啊顾春秋,天下谁不知道我是洗剑宗的人,而又有谁不知道洗剑宗和国公府关系匪浅,为何我杀了她,天下人不去唾骂国公府,反而要去唾骂圣皇?”
“没错。”顾春秋打了个响指,嘲弄道:“正因为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洗剑宗的人,都清楚洗剑宗和国公府的关系,所以天下人一定会怀疑这件事。”
李子冀已经明白了,心里赞了一声李孟尝或者那位皇后能想出这样的法子,的确很了不起,看来朝堂上的确是勾心斗角,深不见底的苟且。
怜月公主还是没听懂,她是一个很骄傲的人,或者说是自我感觉很良好的人,这样的人聪明,但往往不够聪明。
看着邓九龄脸上逐渐消失的笑容,顾春秋接着说道:“如果我要暗杀一个人,那么我一定会找没有任何嫌疑的人动手,或者说这个嫌疑无论如何也指不到自己的身上,如果李孟尝真的要杀怜月公主,他随时随地能找几十个查不出底细的人动手,干干净净,谁也发现不了。”
“但他找了你,找了你邓九龄,在当今天下有着不小名气的邓九龄,这等于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要杀怜月公主的就是我李孟尝。”
“所以这是为什么呢?这位国公,镇北将军,难道是傻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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