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已经糟蹋了八九个清白姑娘,当地人实在是敢怒不敢言。
崔玉言听闻勃然大怒,立即就应允下来,观察了数日后终于是在今天夜里偷偷潜上后山,此刻正蹲在黑暗中,目光紧紧盯着躺在山泉路正在糟蹋姑娘的猴子。
......
兵奴是一只猴子。
整日里无事可做,也没有什么灵活的思维,就是跟在猴王屁股后面照顾,饿了就吃野果子,渴了就喝山泉水。
他有些迷惘,因为他感觉自己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猴子,他觉得自己来到这里应该有更大的使命,于是有一天,他盯着猴王的后脑勺,手里拿起了一块尖锐的石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但既然是猴子,那最大的使命当然就是当猴王。
所以兵奴想先成为猴王,再去想其它的事情。
......
顾春秋坐在了皇位上,他即位五年,天下清平,百姓安居乐业,对外手段强硬,让唐朝成为了世界上真正的强国,就连唐朝子民去到外面也会受到所有国家的尊重。
内部对于外国之人也绝不会有任何优待,更不会让其他国家之人的地位权利高于唐国百姓。
大国气象靠的是手腕,不是笑脸。
朝堂诸公与唐朝百姓更是十分尊敬这位帝王。
最关键是顾春秋才二十二岁,年轻的很,未来在位三四十年都有可能,唐朝一定会在其带领下变得愈发强盛。
只是离得近的宫廷内侍总能发现,这位帝王最近的性格好像变了些,就连平日里最喜欢的清月糕点都吃的少了,在批阅朝政之余竟然开始喜欢上了练字。
诗才极高。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陛下,好诗,好句。”
近侍自小跟着顾春秋一同长大,私下里虽然不敢有何僭越,但相比其他人总要亲近许多。
顾春秋笑了笑,放下墨笔,没有说话。
......
......
李子冀正在练剑。
四周的环境很熟悉,那是他烙印在灵魂里的场面,无数次在睡梦之中他不知道看见过多少次这样的场面。
刚刚才修缮好的道观看上去伤痕累累,山上上下着稀稀拉拉的香客,来这座道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小子,那剑每天都练,怎么就练不够,你难道还打算有朝一日下山斩妖除魔不成?小心刚刚下山警察就把你抓走了。”
身后,一个穿着道袍,不修边幅的老头子对着李子冀喊了一声,然后拍了拍面前的棋盘,满脸兴奋:“赶紧过来跟我下棋,昨晚我想到了一记妙手,今天怎么也要赢了你。”
“整日缠着子冀下棋有什么用,他现在这个年纪难道还能定段?莫不如继续跟我练字,等咱们几个死了他还能卖字赚钱。”
“师兄,卖字哪有卖画好?”
“卖画?等你死了你的画才能值钱。”
听着身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李子冀放下了剑转身看去,四位师父正在互相争辩着。
这一幕李子冀看了许多年。
他握剑的手臂忽然有些颤抖起来,双目微微发红。
他知道这是在第二天地里。
但他忽然不想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