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飞读了一百多遍,他可以推演,可以延伸…他自己的想象力,都能再写出一个章回了。
既云旗在那《斗战神》里写到马超的威望是攻取下辨城的关键。
那么…
如今这威望已经抵达到下辨城的中心深处,那…在毁灭与爆发之间,张飞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况且…
张飞真的有所准备,他不可能啥也不做,两个肩膀扛着一个头就去请马超出山的。
“大妹子,你莫要着急与慌乱…”
张飞见马云禄尤自一脸茫然,她哪里知道啥是《斗战神》哪。
于是,张飞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大妹子你放心,下辨城中有俺的人,你哥不进去还好,一进去那便是…便是…”
说到最后,张飞突然词穷,不知道该用啥成语了。
等等…
他突然想到一句,是《斗战神》中的句子,当即张飞接着道:“你大哥一旦进入那下辨城,那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小小的下辨城,还能拦得住西凉锦马超?”
这,看着张飞这自信满满的表情,马云禄与马岱都懵了。
这位张三将军好像…永远都这么有信心!
那么问题来了!
他是哪来的自信哪?
难道是那本什么…《斗战神》?
此刻的马云禄与马岱还一脸茫然,还不知道《斗战神》与这“速通副本”这四个字之间,究竟有何关联!
就在这时…
“报…”
正巧,一条来自下辨城的情报传回。
张飞接过情报,他只是扫了一眼,原本眯着的虎目一下子瞪大…
只听得“哐”的一声,他拔出了那插在地面的丈八蛇矛。
“三将军…”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一旁的一干副将,吴兰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张飞顾不上解释,连忙吩咐。
“传我军令,即刻兵发下辨城,两日之内,务必杀到——”
…
…
关押马超与杨千万的牢狱并非下辨城里的,乃是城外氐人部落。
赵昂担心马超与杨千万的到来是投诚。
否则,作为蜀中大将的马超,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这下辨城?
尽管投诚,赵昂觉得也不可能。
因为…马超与曹操有着杀父之仇。
噢…是了,马超此人见利忘义,为了功名利禄,哪里会在乎父亲、兄弟的生死?
若真在乎,当初就不会反叛了!
这么想,两面三刀的马超朝秦暮楚,见风使舵,再度叛变巴蜀,投诚大魏,也极有可能。
正是因为这些想法,赵昂不敢冒险把马超带到城内,更不敢去告知曹洪,生怕曹洪接纳了他的投诚…那样,他就无法报丧子之仇。
他只是派人秘密的通知杨阜…
想要两人一起,为亲人报仇!
氐人部落的牢狱比城内那血迹斑斑的牢狱要好一些,有一张木板床,两床薄被,桌案器皿,但这些还是无法减轻杨千万的不适。
他虽不算养尊处优,但也从未被关在这种地方,特别还是…氐人部落,这种嘲弄感带来的排斥感与畏惧感扑面而来,这让他蹙眉又紧了几分。
马超倒是坦然,甚至还惊喜道:“这牢狱中竟还有被褥?”
说着话,一边伸手去展开这被褥,看看长短。
杨千万“唉”的一声叹出口气,“你、我怕是活不过今晚,有无这些被褥,料想没有差别。”
马超没有回答,而是试探着问关押他们的兵士,“可否给我们一桶干净的水,一块儿抹布?”
“好说,好说!”这些兵士似乎很好说话。
马超笑着道:“多谢…”
兵士彬彬有礼的退下,他走在牢外幽暗的廊道上,有其它氐族兵士提着一桶水,拿着抹布过来,“里面这两位?就这么伺候么?”
方才那兵士笑道:“怎么对待别的犯人,就怎么对待他们,少说话,少打听,别打骂,也莫要接近与他们套近乎?懂?”
这兵士连连点头,“懂了!”
不多时,氐族的兵士提着晃悠悠的水桶进去了,把水和抹布放下。
也不说话,就直接离开。
马超则是不慌不忙的拿起抹布,然后将桌上的器皿擦拭了一番,旋即拿出其中一枚器皿,饶有兴致的观察了起来。
杨千万不解:“咱们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有心情看这个?该想想…晚上,那杨昂会怎么对咱们了。”
马超却笑了,“我倒觉得…今晚,出事儿的未必是咱们?”
“怎么?”
杨千万一愣…
马超却笑道:“来,让你看个好东西。”
说话间,马超拿起那擦干净的器皿,却见得器皿下有两个篆体小字。
一个是“忍”!
一个是“等”!
而随着这两个字,杨千万的眼瞳一下子瞪大,不可思议的望向马超。
迟疑了许久,他方才问道:“将军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马超幽幽的笑出声来,“一路上,都有信号,还是用你们氐人特殊的联络方式?你没有观察到而已…”
杨千万一惊…
他总算知道,为何…他身边的马超,从始至终…一如既往的有恃无恐!
…
…
——“马超被抓住了?”
杨阜看着眼前的氐王雷定,一双眼睛瞪得浑圆硕大。
雷定重重的点头,“是,马超与那白马氐王杨千万一道进入下辨城,不知是刺探?还是投诚,恰巧被赵将军的眼睛发现…赵将军调动兵马将那马超与杨千万抓住…如今正关押在我的部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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