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愣了一下，实在没想到王主任会问的那么细。这让他想好的第一个计划直接泡汤。王主任要医院的单子，让他不敢说瞎话。
“干娘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崴了一下脚。”
王主任心说，这才对嘛，看聋老太太的样子，也不像有大事：“崴了一下脚，医药费最多不过两块钱。你是聋老太太的干儿子，要是不愿掏这两块钱，我私人掏给聋老太太。”
嘴上这么说着，王主任手上一点动作都没有。她明白，易中海是个要名声的人，别说两块，就是二十他也不能对外说不愿意掏。
易中海哪敢要王主任的两块钱，而且两个块钱跟他的目的差太远了：“王主任，真不用。给干娘看病，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那你还提什么捐款。聋老太太每个月的补助都按时发，她自己也能拿出看病的钱。”
聋老太太面无表情，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能让别人觉得她有钱。她的钱，那是留着养老的，岂能随便花。
易中海连忙解释：“干娘看病自然算不了什么。但是后续的恢复比较麻烦。我想让干娘尽快恢复，就想弄点营养品，给干娘补补身子。
但是我手里的钱都给何雨水当嫁妆了。想来想去，只有捐款这一条路。
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只是捐款需要街道办批准，所以我就带着干娘过来了。”
王主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易中海的提议。他这个捐款的理由不成立。从来没听说过崴了一下脚就捐款的道理。
“不行。易中海，你要知道，捐款是给那些真的过不下去的人。聋老太太每个月的补助又没少，还有你这个干儿子在，无论如何街道办都不能批准。”
易中海有些后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认干娘了，可是认都认了，没办法反悔。
“王主任，我是看在干娘没人照顾，才跟干娘认亲的。这不能说干娘不是困难户吧！
街道上给别的困难户送粮，送肉，为什么要单单撇开干娘。”
王主任一拍桌子：“易中海，你什么意思，怀疑我针对你们。
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街道办帮助的都是哪些人。聋老太太没有儿子是不假，但是她的身体好，有街道办的补助，日子能过得下去。
街道办帮助的那些人，都是日子过不下去的。你们院子不远的张老太太，年纪比聋老太太还大，身体不好，还要养活一个十岁的孙女。街道不应该帮助她吗？还有街道办不愿的刘大爷……”
接下来，王主任给易中海讲了十几个困难户，希望易中海能幡然悔悟。只是她这番话，肯定是白说了。易中海的目的根本不是帮助人，而是为了自己的养老。
别人过的怎么样，跟他没关系。他只要四合院能满足他养老的条件就行。
王主任一眼就看出，易中海根本就没往心里去，顿时就不浪费口舌了：“我说的这些才是日子过不下去的人。她们这些人，街道办还没让你捐款呢，你觉得聋老太太这个情况，号召捐款合适吗？”
招数用了不少，都没能让王主任同意捐款，易中海决定使出杀手锏：“王主任，要是我们院里的人都自愿给干娘捐款呢，你还不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