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她唇角翘起的弧度上,男人一挑眉:“有人抢着帮你干活,有这么高兴?”
他以为萧令月偷笑,是因为那些龙鳞卫的献殷勤。
虽然这种殷勤和男女身份无关,只是因为她救了人,但战北寒远远瞧着,她身边一波接一波的人就没断过,语气就有些凉凉的。
萧令月挑挑眉:“有人帮忙干活,我当然高兴啊,你还有空站在这说风凉话,要不也过来帮帮忙?”
战北寒一顿,看着她手里揉得绿汪汪的草药:“本王不会。”
萧令月险些被这理直气壮的话逗笑了。
“不会你走过来干什么?往旁边站一点,别挡着我的光。”她嫌弃地摆摆手,葱白的指尖都被草药汁水染成了绿色。
战北寒:“……”
男人眼眸沉了沉,往旁边退开一点,又问道:“你刚刚在笑什么?”
萧令月没有再开玩笑,随口道:“我在想,你手下这些龙鳞卫,以前恐怕在军医手上吃过亏吧?”
否则不至于一个个把她当军医看后,态度变化得这么明显。
显然就是吃过军医的亏,有经验啊。
“你怎么知道?”战北寒微微扬眉,从她的话里听出了端倪。
“你对军队里的生活还挺熟悉?”
一般没有在军中生活过的人,是不会知道普通士兵对军医的敬畏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军营里的日常生活细节。
既然是日常细节,没有经验的人自然就不会了解。
萧令月随口道:“那当然,怎么说我也在军营里待过不少时间,这些事情……”见也见多了。
但,她的话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
萧令月鞣制草药的动作顿了顿,隐隐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战北寒似笑非笑:“你在军营里待过?什么时候?哪国的军营?”
北秦的军机要务都归战北寒统管,他很确定,不管是以前的萧家大小姐,还是后来的“沈晚”,都绝对没有进入过军营。
而且,军营是男儿地盘,女子身份是进不去的。
这一点,任何国家都不例外。
那么,问题来了。
萧令月说她在军营里待过……
她待的是哪国的军营?什么时候待过?待了多久?又是以什么身份留在军营里的?
这些问题战北寒都不用细想,疑点都浮在表面上,一眼可见。
萧令月抬头看着他,没好气地道:“你这是来审我呢?”
战北寒剑眉微挑,“所以,你的答案呢。”
“没有答案,恕不奉告!”萧令月暗暗翻了个白眼,倒也没有被抓到话柄的心虚,反正她被战北寒抓到的把柄也够多了,不差这一个。
正所谓债多了不愁。
萧令月没好气地道:“想知道就自己查去,别总想着套我的话。”
战北寒正想说什么,身后便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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