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太急得直拍大腿,“忤逆不孝的东西,打亲爹,你要遭雷劈啊——”
池皎皎手中的棍子“呼”地指向她面门。
“闭嘴!”
“再敢叫,牙给你打掉!”
池老太被吓得心口骤然缩紧,两眼向上翻,要晕不晕的。
“哎哟,我的胸口哟,她是要气死我啊……”
大房三房的人哗啦啦围过去。
“娘,可不敢晕啊,之前得罪了赤脚医生,一毛的药他卖咱们三毛!”
花钱就如同割池老太的肉。
她顿时不晕了,中气十足地咒骂,“都是群要债的冤孽。”
“老大老三,去找绳子,给我把这个忤逆不孝的畜生绑起来!”
“饿她十天半个月,看她还有没有力气打人?到日子了就直接抬到顾家去!”
池老三立马起身去找绳子了,池老大却有点犹豫。
大伯小叔跟侄女动手,传出去不好听啊。
老大媳妇赵娟眼睛骨碌碌转,伸手掐了他一把,小声催促:
“快去呀,我们金宝还等着用那五百块钱娶媳妇呢!”
池老大犹豫了两秒,还是跟池老三一起,拿来了捆猪用的麻绳。
悠悠转醒的林杏花看见这阵仗,爬到池老太脚边,扯着她的裤脚哀求:
“娘,我就只有皎皎这一个孩子,您给条活路,求您了……”
池老太眼角下垂,睨着她,“不把彩礼钱拿出来,就给冯家的老鳏夫当填房,他愿意出一百块钱彩礼。”
语气之冷血,不像亲人,像仇人。
林杏花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白了,蜡黄,惨白。
冯家的老鳏夫有疯病,今年40岁,前头两个婆娘,一个投河,一个上吊。
皎皎嫁过去,就是死路一条。
林杏花回望女儿,愁苦又绝望,“……皎皎,要不你就把钱拿出来吧?”
至少躺在床上的残废不会害人命。
池皎皎心里堵着一口气,包子娘这种性格,怪不得被池家当成老黄牛压榨,最后重病而亡。
她将人扯起来,“娘,你起来。”耗费大半能量救你,可不是让你来下跪的。
池老太朝俩儿子递了个眼色。
池老大和池老三左右夹击,伸手想要扼住池皎皎的肩膀。
池皎皎眼皮微撩,闪过寒光。
找死!
迅速将林杏花拉至身后,池皎皎横过棍子,一手握牢,一手滑动,以顶端压强最大处戳击,再以极快的速度甩棍鞭打。
棍子朝着池老三太阳穴砸去,半道,硬生生向左偏,落在了肩膀上。
池家人该庆幸,这个时代有法律保他们的命。
池老三被一棍子敲在肩膀,身子顿时矮了下去。
“嘶啊……好痛!”感觉骨头要碎了。
钱红燕冲上来,“敢打我男人,老娘跟你拼了…哎唷,我的肚子!”
“别、别打了,大伯不绑你就是了,哎唷——”
池老大往自个儿婆娘身后躲。
赵娟眼神微闪,嘴上劝着,手上却来抢棍子,“猪丫,大伯娘可是向着你的,你怎么好坏不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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