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一人一马到了百米,二人已看清了来者,先是铁青,这不是希望的迟英锐,接着又是惊色,来者让二人都很惊讶。
林玉清目不转睛地盯着骑士,在其猛一勒马缰绳,在马嘶鸣停下瞬间飞身而下时,还忍不住点了首。
“原来是你追上来了,没想到,你骑术也这样精湛,佩服,佩服。”林玉清笑着,眸中却无半点笑意:“苏公子今日是殿试,难道不考了来送我?你这样的情义,让我受宠若惊。”
苏子籍也笑了:“其实林公子离去,我本没有想阻挡,不想你送我重礼,我不得不报,才完成了殿试,就赶来了。”
林玉清心中不禁一动,难道管觅虎还成功了?
才想着,又听苏子籍说着:“可惜的是你送礼的人,遇到了新平公主与辩玄,结果尽数被乱箭射死,可惜啊,可惜!”
虽早有预料,林玉清还是心一痛,别人还罢了,管觅虎可是一员虎将,也没有心思兜圈子了,就一挑眉:“你是为了太子而杀我?”
他见苏子籍虽没立刻承认,可也没否认,觉得是默认了,叹:“我不知你是从何处听到的消息,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冤枉了我。”
“太子那事,是我背了黑锅,他当初对我有恩,我林玉清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
“我当时自身尚且难保,又在大郑做质子,你想也该想得出,我那时的处境。”
“是我敬爱的大王,觉得郑朝太子太贤,父子孙三代明君,上天对大郑何其厚也,因此以我名义插了手,而可笑的是,大郑皇帝,太子的生父,或就等着一个理由,就趁此发作。”
“无论是皇帝还是大王,都视我如棋子。”林玉清不胜感慨:“你我几乎同病相怜,还请信我才是。”
苏子籍这时淡淡说:“我信你所说,真是你所做,当时也许厚赏于你,等过几年,皇帝悔了,必不会放过你,由不得你活到现在。”
可没等林玉清露出微笑,苏子籍就定定看向,问:“但是,你为什么要袭击我的妻子?”
“她是我结发之妻,你派恶徒前来,还敢要我信你?”
说着,苏子籍正色,按照君子礼仪,行了一礼,手握剑柄:“林玉清,还请赐教。”
林玉清看着,不禁有些怔神。
苏子籍仿佛永远都是这样冷淡又有礼的模样,当初请自己赐教棋艺时是这样,现在要以命相博时,亦是如此。
如果二人不是敌人,没有这么多阴错阳差,林玉清其实是真的很想有这样一个朋友。
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林玉清长叹一声,脸色已深沉似水,终于露出了一丝藐视众生的傲气:“也罢,我就赐教你一二,让你知道,我不仅仅是琴棋出色,剑法也是天下第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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