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始乱终弃。”
从他低沉冰冷的嗓音听出一丝危险,左倾颜的脸刷地一下,瞬间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今夜之事另有内情,主动的人是她自己?!
“进去吧。”祁烬没有给她细问的机会,灼热的掌心轻轻用力,就将一脸懵的她推出了假山。
她忿忿瞪了假山里的人一眼,骤然发现手里被塞了一个金属匣子。
盯着熟悉的匣子,左倾颜怔然。
她认得这个针匣,前世来到北境安顿后,隔壁一个邻家姐姐送了这个针匣给她,说是北境民风彪悍,战乱不断,这个暗器小巧,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后来,她偶然救下一位年迈的大夫,为了答谢她,大夫将多年梳理的一本针灸推拿笔录送给了她。
研习了穴位和针灸,她深觉大有裨益,从此废寝忘食,成为了一个只懂针灸的山野大夫。而这个针匣,反而成了治病救人的用具,一直随身携带。
因着朝廷赋税过重,东陵国各处不断发生饥荒和暴乱,祁烬投了义军,她也以军医的身份随军开拔,这一手针灸之术,一路救了不少人,也帮许多将死之人把痛苦降到了最低。
祁烬战死后,有心之人为置她于死地,说针灸之术其实是巫蛊术,愚昧的百姓和军将听信了谗言,将她火祭。
在一片火海之中,她的手紧紧攥着灼烫的针匣,含恨而死,火苗吞噬身体的切肤之痛,至今还记忆犹新.....
没想到这个针匣,竟是祁烬的!
想起那人平日里倨傲漠然的样子,她缓缓想通了什么,面颊燥热难平。
她不敢再看向幽静的假山,转身朝宴厅走去。
以手为扇,竭力想平复面上高热,偏偏红唇上轻微的裂口时不时地提醒她,这事儿还没完。
酒肉穿肠过,宴厅歌舞升平。
当她看到二哥左兆熙和一群纨绔子弟喝得酩酊大醉,口齿不清时,心中的那点旖旎早已消散得干干净净。
她是真的回来了,这一次,她绝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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