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些话,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见。”
即便是在压制,可话语的冷漠还是清晰可见。
颜姝为之一振。
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关系早已不是寻常人能比。
裴之珩对待旁人再如何冷漠,可对她总归是不一样的。
这也是颜姝这么多年一直自持能够成为裴太太的重要原因。
他对自己,是特殊的。
可现在她眼睁睁的看着这男人用更特殊的方式对待其他女人,甚至为了她,和自己说从未说过的重话。
她怎么能忍的了?!
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有些发涩,颜姝用力眨了眨眼睛,挤出笑容问:“怎么,喜欢上了?”
裴之珩没说话。
“你别忘了。”颜姝深呼吸一口气,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看过去,“之珩,我和我父亲一起给你治了十几年的病,你的心理健康,我最清楚。”
她淡淡的小声说:“以你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真心喜欢上一个人。”
咔。
寂静的办公室里,笔尖断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裴之珩紧握着手里的钢笔,指尖发白的按在桌上,断裂的笔尖划过桌子,格外刺目。
颜姝瞧了一眼桌子,露出一副“你瞧,这就是证据”的表情。
她站起身。
“你放心,我会做你一辈子的心理医生。”
她挤出一抹职业假笑,转身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偌大的屋子内,冰凉的空气一寸寸凝结。
裴之珩紧握着钢笔的手在咔咔作响,笔管就这么生生被捏瘪了下去。
发红的眼睛如同困兽一般,那道利刃一般的眸光变得异常锐利,仿佛能将一切刺穿。
下一秒,他仿佛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手里的钢笔,猛然惊醒,眼里满是担心被人发现的惊恐,一把将钢笔按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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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宋璃书换了衣服走出房间,听着屋子里的传来京剧的声音。
她走过来发现是宋希芸陪着老太太一块儿在吃饭,旁边的电视里正在放着慧觉大师的《锁麟囊》。
瞧着宋璃书出来的时候,宋希芸还一脸鄙夷。
“姐姐这个点儿才起来啊,你也真是,平日里在家里起来的晚也就算了,这好不容易过来陪着奶奶住两天,怎么还睡懒觉呢。”
宋璃书:......
才七点半,懒觉?
老太太喝了口粥,温和道:“怎么和姐姐说话的?”
“本来就是嘛。”
宋希芸撇撇嘴,偷偷瞪了一眼宋璃书。
切,奶奶就是偏心,自己起了一大早陪着她又是遛弯儿又是听无聊的京剧,她怎么就一句夸赞都没有。
老太太招呼着宋璃书坐下来,让她一块儿吃早饭。
“奶奶,其实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哦?”宋老太太瞧着宋希芸,“什么好消息啊。”
电视里慧觉大师正在唱词,宋希芸看了一眼,得意的说着:“我给您定了慧觉大师的戏!”
“什么?希芸你是在开玩笑吧。”
老太太满脸惊讶,放下碗道:“慧觉大师可是早就不唱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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