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对了嘛。”王忠道，“大家都别看了，玩儿吧！”
歌声响起，包厢又热闹了起来。
苏妙华翻眼又抿嘴，有她哭的时候，虽说高中时是最要好的同学，但她是不会惯她毛病的，出来社会了，还当是在家里不高兴就甩脸子吗？
休息间那边段昀舟只看一眼，就继续画自己的画。
“昀舟你怎么在这儿？”苏妙华端着个果盘过来，“还忙着呢？”
段昀舟不作声，点下头。
苏妙华看一眼手稿上的项链：“这个不错呢。”
段昀舟嗯一声：“灵感来了。”
苏妙华把果盘放下来：“那就不打扰你了，记得吃些水果，一会要不要宵夜？一会和你哥宵夜去。”
“不了。”段昀舟五官清秀，有些内敛又有些冰冷。
苏妙华一走，段昀舟也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他是董事长弟弟，来去自由，不需要向任何人打招呼。
陆景霜真就在外面哭了，她不是哭没了这份工作，而是米兰太让她失望了，苏妙华太让她失望了，她是正儿八经的秘书，不是“三陪”。她也知道有些秘书就是老板的“小秘”，可她不是奔着那个来的，她要做一个白领，以后当行政主管，行政总监什么的，老师都和她描绘过了，这个职业的未来。
秘书和文秘差不多，都是干行政工作，文秘是干公司办公室的行政工作，秘书是老板办公室的行政工作，工作内容一样，但秘书晋升空间比文秘大，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在老板身边待几年就能当个小官了。
在陆景霜看来，苏妙华可不是吗？中午的时候她在茶水间听办公室的人聊天，苏妙华兼着珠宝公司副经理的职位，只不过苏妙华真的是董事长的“小秘”。其实从到车站接她们的那一刻她就感觉苏妙华可能是给人家当“小秘”了，不然怎么可能配一辆三十多万的车呢？老板级人物都未必开得起，开桑塔纳的她倒是见得多。
陆景霜在那里抹眼泪，这时一包纸巾递过来，她惊讶看去。
面前男子高高瘦瘦，秀气脸庞笑容温暖：“女孩子一个人站在路边可不好，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刚才和你同在一个包厢。”
陆景霜犹豫，这人是有些脸熟：“你也是明瑞集团的员工？”
男子点头：“我叫段昀舟。”
“段……”陆景霜眼一闪，董事长姓段！想到这里她往后退去，“你到底是谁？不说我可就喊了！”
段昀舟笑笑：“既然你是杨业成的秘书，那我就不瞒你，董事长是我哥。”
陆景霜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
陆景霜快速走了一段，见段昀舟没跟来这才放心，她想了想还是打车回去吧，要不然真危险。
回到家，陆景霜有些恍惚，从昨天到今天，从学校到这里，这一切既不真实又真实，一天之间她失业了。
不过她不后悔，她绝不给人当“小秘”。
直到凌晨两点米兰才回来，苏妙华送她回来。
“她吐了。”苏妙华没进门，“你给她整点蜜蜂水喝，没有的话白糖水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