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答应并将诸事安排妥当。
今令魏延率马承、刘林以及马家本部西凉铁骑两千人、都护府精兵一千人前往边境接应佯攻上庸之朝廷大军。
此役若事成,魏延将军则不需出战。
反之,魏延将军当亲率精兵佯攻诈败,引诱魏军集结。
另附朕亲笔书信一封,魏延、马岱二位将军亲启。”
魏延听到旨意,面上一凝,而后极不情愿的领了旨。
待信使走后,魏延将马岱招至书房之内,两人密谈起来。
刚一进门,魏延将手中蒲扇往案上一甩,负气道:
“诈败诈败!又是诈败!
昔日先帝在时,时常令吾冲锋在前,又安心将汉中交于吾手。
那才叫个痛快,彼时吾何曾受过一点窝囊气?
先帝走后,丞相虽多有器重爱护,但冲阵争先时却放着吾这般当世顶流猛将不用,次次北伐都令吾诱敌诈败,简直暴殄天物!
本以为陛下了解吾之心意,没成想,到头来还是如丞相一般,只令吾断后接应、佯攻诈败!
岂不令人寒心?”
马岱见魏延意见如此之大,又恢复从前那般口中狂言尽出,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文长慎言!陛下英明之君,此举定有其深意。
吾等只需依旨办事即可,怎能这般妄加议论?”
“老夫眼看年过花甲,此生夙愿又未了,怎能心平气和接受这般荒唐指令?
倘若陛下心痛吾,大可将吾调回成都,在宫中养老。
既然陛下还放心让吾统领汉中防务,那就是陛下还认为老夫有用。
但老夫却不想陛下将吾这一身本事,浪费在佯攻诈败这等不痛不痒之事身上!
倒不如直接下令让吾率军出子午谷奇袭长安呢!
即便事败身死,也对得起先帝知遇之恩了!”
马岱见魏延越说越邪乎,赶忙将门窗关严。
“您可别再发牢骚了,抗旨不尊等同欺君,是杀头抄家的大罪。
加上将军方才多次出言不逊,这要是传到有心之人耳中,将军别说夙愿了,恐怕连佯攻诈败的机会都没了!”
“唉!真是晦气!自从先帝走后,老子没一天过得顺心!”
一边说着,魏延打开了陛下所附书信。
“陛下也是,怕是知道吾等看了圣旨以后要跳脚,还专程给封书信来安慰吾等……”
“嗯?”
“哎呀!差点错怪陛下啊!”
魏延看过书信之后,简直后悔刚才说的那些话了。
马岱见魏延转变如此之大,好奇的接过书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
“魏、马二位将军亲启。
朕之旨意二位可做参考,但其目的必须达到。
至于何人领兵接应、佯攻,又留何人守汉中,自由二位依情况定夺!
只望二位将军一切量力而为,若事不可行,不许逞强!
此番出兵便是给了孙权莫大的面子,其余诸事不需吾等挂怀。”
看完此信,马岱不由浑身一震。
感动是肯定的,但更重要的是,马岱已经开始担心那个“佯攻诈败”之人会不会变成自己。
正当马岱恍惚之时,魏延一改刚才愤恨之状,换了一副笑脸。
“马将军……”
不等魏延发话,马岱立刻打断了魏延。
“将军请自重!吾认为还是以陛下圣旨内容为准……”
“哈哈哈!方才劝老夫之时,马将军可不是这副模样啊!
怎的,事情有可能轮到自己头上,将军也不乐意了?”
不等马岱回话,魏延煞有介事地拍拍马岱肩膀。
“陛下准许吾等依照情况便宜行事,本都督认为留守汉中防范雍凉魏军事关重大,恐怕马将军难以胜任,还是由本都督留守。
本都督将令,着平北将军马岱,率领都护府都尉马承、副都尉刘林,南下汉丰,配合朝廷大军行事!
如有抗令者,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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