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深已经起身,手臂揽上她的腰,垂眸看她。
嗓音低沉,“吵到你了?”
司念揉了揉眼睛,慢吞吞的嗯了一声。
她声音很柔软,“怎么了?”
“有人找我,我下去一趟,你继续睡。”
周越深坐起身,拉过一旁的背心套上。
地上乱七八糟的,昨晚上太黑,什么都看不见。
然而现在,她的睡衣散落一地,漂亮的蕾丝布料皱成一团。
周越深轻扫一眼,喉结微动,伸手捡起地上的衣服,抱着去了浴室。
走出来的时候,司念已经埋头睡了过去。
昨晚上睡得晚,她累坏了。
难得这个时间还赖床。
天气有些凉,外面阴沉一片。
周越深拉了拉被子给她盖上。
起身,走出了房门。
下楼。
门外站着好几个人。
是村长。
周越深嗓音低沉,显然已经猜到了他们来的原由,“霍叔,变压器又坏了?”
霍村长点了点头,一张老脸皱巴巴的:“是啊,又坏了,也不知道咋回事,今年修修补补坏了好几次了,你去看看还能不能修好,哎!”
周越深微微颔首
跟着出了门。
……
司念一觉睡到了十点。
依旧是被吵吵嚷嚷的吵醒的。
她打了个哈欠,起身。
腰间一阵酸痛。
嘶了一声。
扶着腰起身,就听到大门被敲响。
忙起身下楼。
这会儿已经大天亮了,不过一月份的天已经开始冷了,司念套着外套,还是冷的直打哆嗦。
她已经开始想念未来的暖气了。
门口敲门的是张婶子,手上还牵着被冻得小脸通红的石头。
两人都穿着厚重的棉衣。
之前降温也只不过是晚上冷一些,但昨晚上过后,司念瞬间清晰的感觉到,冬天的来势汹汹。
连带着平时在外面放飞自我睡觉的大黄,都难得的进了自己的狗窝睡觉了。
石头更是鼻涕掉的老长一条,看着是又可怜又滑稽。
“张婶?你找我吗?”
司念上前开门,问。
张婶点了点头,“对呀,念丫头你才起床呀婶子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今儿个她一大早就看见周越深抱着瑶瑶出门了。
这会儿又瞧见司念一副才醒来的样子,心里就想着,是不是她身体不舒服在休息,所以孩子今天周越深自己带?
司念老脸一红,道:“呵呵,是,是啊,天冷,睡了会儿懒觉。”
张婶没多想,在她潜意识里,周越深是不行的。
所以就没有往哪方面想。
只当是司念还年轻,赖床罢了。
现在的年轻人嘛,冬天有几个能起得来的。
就是自己早上起来都够呛。
“成,我来跟你说个事儿。”
张婶道:“刚刚村长那边通知,让村里的家家代表都过去一趟,好像是我们村里的变压器烧了,修不好了,要重新换一个,让大伙儿去开会呢。周厂长不在家,你要不要过去听听是怎么个回事?”
司念愣了一下,想到昨晚上的停电。
原来是变压器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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