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帅鼻子一酸,眼睛情不自禁红了。
觉得戏演得有点过了。
可是没办法,不这么演,不痛不痒,没效果。
他硬着心肠,把手机关机。
靳崇山一遍遍地打,打不通,抓着手机就朝外跑。
躺在病床上的靳太太,急忙坐起来,喊住他,“你要干什么?”
靳崇山气急败坏地吼:“你干的好事!非得逼着帅帅分手!他想不开,自杀了!你开心了?”
“轰隆!”
犹如晴天一声霹雳!
靳太太愣住,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帅帅不可能自杀,那小子一定在玩鬼把戏。他从小就调皮,心眼贼多,他才舍不得死,一定是装的,故意骗我们……”
靳崇山顾不得理会他。
匆匆忙忙跑出门,脚像踩了风火轮一样,嗖嗖地,直冲电梯厅跑去!
靳家的保镖不知出了何事,连忙追上去!
临时订机票来不及。
靳崇山坐上车,吩咐司机:“快,快!快去京都,快点走,帅帅出事了!”
司机急忙发动车子!
一路上,靳崇山不停地给靳帅打电话。
可惜,再也打不通。
可怜靳崇山那么大一个企业家,泰山压顶都不怕的人,被靳帅吓得六神无主,手忙脚乱。
他颤抖着手指,又拨给顾北弦,“北弦,帅帅和你在一起吗?”
顾北弦道:“他走了,回公寓了。”
“你能帮我去看看吗?”忽然想到苏婳刚生了孩子,靳崇山赶忙改口,“你找个人帮我去看看好吗?帅帅说要自杀,我四十多岁才得那么一个宝贝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
说到最后靳崇山又嗷嗷地哭起来。
他这一哭,哭得顾北弦耳膜发麻。
也觉得戏有点过了。
顾北弦忙安慰他,“靳叔叔,你别太着急,我现在就派人过去,抢救得及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好好好,谢谢你,谢谢你!快,快,快派人去吧!快!”靳崇山哽咽着,语无论次。
结束电话。
顾北弦没拨给手下人。
靳帅自杀是假的,手下人去了铁定穿帮。
很多事需要随机应变,应变不好,这出戏就白演了。
顾北弦首先想到顾谨尧,但顾谨尧性子太硬,且这事事关顾华锦。
面临自己亲人,顾谨尧很难保持理智,会把事情搞砸。
思索几秒,顾北弦把电话拨给顾傲霆,“老顾,靳帅玩自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降服他妈。他妈什么情况不清楚,靳崇山反正是被降服了,哭得一塌糊涂,正往京都赶。你带人过去看看吧,不去显得我们不近人情。这出戏,靳帅一个人也不好演。”
“懂了,我把手上工作安排好,马上过去。”
“你打电话问靳崇山要靳帅公寓地址,显得我们这边重视。”
“不用你交待,我明白。”
顾傲霆打电话要到公寓地址和楼道密码,将手头工作安排好。
坐车来到靳帅的公寓。
怕人多坏事,顾傲霆没带手下人,自己亲自上去的。
敲门,没人开。
顾傲霆输入靳崇山说的门锁密码,打不开。
他又问顾华锦要了门锁密码。
一进屋,房间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没开灯,窗帘拉着,室内黑沉沉的。
气氛一下子变得阴森起来!
顾傲霆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大着嗓门喊道:“帅帅,帅帅!”
没人应。
顾傲霆推开主卧的门,没人。
又去推客卧的门。
门一推开,那血腥味更浓了,扑鼻而来!
顾傲霆被熏得,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他摸着打开灯,入目一滩鲜红的血!
靳帅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手臂耷拉下来,手腕上血淋淋一片。
淋漓的鲜血,正顺着手腕不停地往下滴。
地上一把锋利的匕首,散发寒气森森的光。
那画面,触目惊心!
顾傲霆吓了一大跳,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前,去晃靳帅,“帅帅,帅帅,说好的演戏,你怎么来真的了?这血是怎么回事?醒醒,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