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了电话,那边是霍宅的管家,提醒他小小姐跟小少爷该回来了,大宅里再过半小时就要开饭了。
张崇光挂了电话,看向绵绵跟睿睿。
绵绵放下手里的月饼:“爸爸跟我们一起吃吗?”
张崇光伸手摸摸她的头,轻声说:“爸爸不去了。”
绵绵小嘴抿紧了,一旁的睿睿看着他很安静地问:“你跟妈妈是不是永远分开了?”
一瞬间,张崇光的心脏,像是被电流击中。
回去的时候,两个孩子坐在车后座,手边提着两个月饼盒子。
张崇光把车开进霍宅。
他没有下车,他掉头对一双儿女说:“周末爸爸再接你们回去。”
绵绵没有出声,睿睿忽然开口:“圣诞节的时候,妈妈要带我跟绵绵去国外,小光也去,也许去几年,也许就不回来了!”
张崇光心一颤:“去国外?”
睿睿小脸绷着,不肯再说了,他打开车门跳下车。
绵绵也跟着下去。
张崇光连忙下车,他没有来得及叫住孩子们……他站在暮色四合的庭院里,周身都是浓浓的秋意。
别墅大门缓缓打开,一辆白色车子缓缓驶进来,却并非霍家人的车。
车子停下,车门打开,竟然是那位谢医生。
谢均看见张崇光,微微点了下头,绕到后备箱那儿取出两盒礼品来,随后便很自然地走进别墅里,宅子里来来往往上菜的佣人们见了他,都含笑叫了声:“谢医生来啦!我帮您提礼物吧,先生待会看见一定很喜欢,是他最爱喝的红酒呢。”
接着谢均跟着进去。
霍西迎接客人,走在玄关时,看见了张崇光。
他站在暮色里,表情似乎很平静地盯着她看,霍西看了他两秒将目光挪开……
别墅里热热闹闹的。
这晚,张崇光喝酒喝到了医院,景瑞在病床边上守了一宿。
天微微亮,景瑞睁开眼睛,病床上却不见人了。
景瑞着急得要命,一边拨着张崇光的电话,一边嚷着:“这平时看着也不像为了感情寻死觅活的人啊,怎么一个谢均就这样想不开呢,人不过是霍家世交,喜欢男的女人还不一定呢!瞧把他给急的。”
手机却打不通,张崇光关机了。
此时他人在霍宅,霍西的卧室……他自小在霍宅长大自然知道监控死角,他从后院翻墙进来。
清早,露水未干。
绵绵跟霍西睡的,小家伙躺在大床上呈大字型,呼吸都是香喷喷的。
张崇光看了女儿一眼。
然后手捂住霍西的嘴唇,整个身体都压住她,他很轻地问:“我们去浴室说话?”
霍西冷冷瞪着他。
张崇光附耳低语:“我知道你想叫人,但是,如果你想让绵绵看见爸爸妈妈这个场面,你就尽管叫……”
说着,他把她真丝睡衣拉到腰间……
从前他们欢好过无数回,也曾经在有孩子睡着时,偷偷摸摸地弄。
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难堪!
他们离婚了,但他却像是对待女支女一样对她。
霍西闭上眼睛,此刻,她恨不得杀了他。
张崇光知道她不会叫了,他轻手轻脚把她抱到了洗手间里,将门给反锁上……才回头就挨了霍西一耳光。
“张崇光,你还想怎么样?我因为你跟宋韵的事情,每天在外面被人指指点点,我因为你反反复复地生病住院,我还欠你什么了,你要这样纠缠我羞辱我?”
张崇光挨了她耳光,他没有去管。
他直接将她抵在浴室的门板上,她想拉上睡衣,但他却不许。
他握着她的,英挺面孔埋到她的颈侧,很低地问:“你是不是要带着孩子,跟谢均一起去国外了?你喜欢他,你想跟他在一起?”
昨晚他查过,谢均已经办了手续,他年底会出国进修。
霍西微仰着头。
她根本不知道谢均要出国的事情,她睨着面前深恶痛绝的男人,冷笑:“是又怎么样?张崇光,跟你有关系吗?我跟谁一起去国外,我跟谁交往,甚至我跟谁睡觉你都管不着,听见了没有……你管不着!”
张崇光咬牙:“是吗?”
蓦地,霍西很轻地笑了一下,她低头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你又要强迫我吗?张崇光……你除了会强迫我你还会干什么?别再让我看不起你了!”
她总归没有完全走出来,说着这些,眼角微微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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