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沈惊觉,你听听你这话,你自己信吗?”
唐俏儿扯了扯绯唇,很不屑,“你要真觉得我漂亮,你会三年不看我一眼吗。”
“……”沈惊觉不敢说话了,多说,多错。
慢慢去感化她吧,反正现在他知道,她的心不是石头,是山竹。
一切会好起来的,破镜一定会重圆。
“我困了,你也快点睡吧。”
唐俏儿柔软的身段,像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刚想往沙发上一躺。
敲门声响起,韩羡恭谨地问:“沈总,您和少夫人休息了吗?”
唐俏儿蹙眉,刚要开口,沈惊觉抢先一步,“没有,进来吧。”
门开,叮叮咣咣——
韩羡和两名保镖,满头大汗地把一张超级大的床搬了进来!
大到,左斜右斜都没挤进门,费了老鼻子劲儿才入门。
“沈总,您为少夫人准备的床,我给您买回来了!”韩羡呼哧带喘,猛擦汗。
“辛苦,放好吧。”沈惊觉点了点头。
唐俏儿从小金尊玉贵养着,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男人给她买的床跟她家里那张一样,价值二百万!
“沈惊觉,你搞什么?”
“你不能睡沙发,你也不想睡我的床,我只能给你再买一张。”沈惊觉语调温温淡淡的。
她睡不踏实,他会不好受。
唐俏儿为他的自作主张生气,起身走到大床边,攥起秀拳狠捶了下床。
喔,真软。
……
窗外,冬日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吹着。
房间里静悄悄的,倒是温暖又安逸。
两人的床挨着床,虽然中间隔空了一条沟壑,但沈惊觉已经觉得,这就是同床共枕了。
而且,韩羡还特别开窍的,把两个人的床尽可能靠得近一些。
等唐俏儿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三人飞速撤离,她自己又搬不动,留下沈惊觉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前夫哥也帮不了她。
唐俏儿仰面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喘息均匀。
沈惊觉也仰面躺着,闻着她发丝间散发而来的阵阵幽幽清香,心脏悸动着,眼前单调乏味的天花板仿佛有浪漫而灿烂的漫天星辰。
他的掌心又湿又热,手指轻轻颤着,一点点向唐俏儿的方向移动……
“老实呆着。”女人清冽的声音忽然在夜色中响起。
沈惊觉手指一僵,“……”
“否则今晚将会是你最后一次拥有右手。”
男人额角泌出细汗,无奈地苦笑,“…………”
沈惊觉就这么挺尸一样,也不知道躺了多久。
终于,唐俏儿呼吸匀称,吐气如兰,睡着了。
男人喉结难捱地一滚,深深呼吸,下了极大的决心,慢慢地,却无比坚定地握住了她温热的小手。
牢牢地攥着,与她十指紧扣。
“俏儿,我爱你。晚安。”
沈惊觉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伴随着浅浅的鼾声,唐俏儿悄然掀起长睫,攥了攥手指,心跳得那样剧烈。
“狗男人,晚安。”
*
唐俏儿照顾了沈惊觉两天后,抽身回了海门的家。
一方面,她数天未归,很担心楚柔,她要回去看看她的近况;另一方面,她要去问问柳敏之,有没有什么可以根除或者有效控制沈惊觉后遗症的办法。
毕竟,她虽然是白神,但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
“阿槿,柔姨情况怎么样?”唐俏儿抱住眼圈红着的唐槿关切地问。
“妈……一直躲在房间里不肯见人,昨天更是一口饭都没吃,房间里的灯一直亮着,恐怕是觉也没睡。”
唐槿说着泪水泌出眼尾,哽咽起来,“我很怕妈受了打击,会做傻事啊!姐姐……到底该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你母亲虽然看起来柔弱,但内心是个很坚强的人,没那么容易被打倒,不要胡思乱想。”唐俏儿拍抚着唐槿耸动的脊背,明显感觉她瘦了好多,抱着都硌手了。
心里别提多难受,多愤恨了!
她好好的家,善良的家人们,都已经够低调,够与世无争了,凭什么还要被那些脏心烂肺的人伤害、算计!为什么?!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林溯亟亟走了过来,清澈的眼睛黑眼圈大得要成熊猫了,“您放心,这几天我一直和另外两名保镖二十四小时轮流守着三太,她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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