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寒算是真正明白了她所有的计划。
他的眼眸幽深莫测,只问道:“这些都是你临时想出来的?”
萧令月没多想,点点头:“仓促制定的计划,难免有漏洞,不过拖延一段时间应该够了。”
“你……”战北寒想说什么,却又停住。
一双深黑狭长的眸子,深深地看着他。
他想问。
你连对付一个赵永昌,都能瞬间想到这种骗死人不偿命的方法。
那么以前,面对他的时候。
那些冠冕堂皇、看起来义正言辞的借口和理由,又是花了多长时间编造出来的?
想是这么想,战北寒却没有问出口。
因为他知道,问了她也不会说实话。
白问!
萧令月纳闷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战北寒一手揽住她的腰,将人贴近怀里,沉沉道,“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本王吧。”
萧令月有些莫名,却也没反对,“好。”
战北寒说事情交给他,就真的把后续事宜全揽了过去。
他的行动速度很快。
第二天,留在客栈里的十几车粗铁就被城主府的人拉走了。
又过了一天,次日晚上便传来消息,粗铁已经全部装上船,准备从水路运送出去。
战北寒不知从哪弄来了一艘商船,就跟在渭水城的官船后面,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凌晨时分。
一行人低调地离开客栈,坐马车到了城郊码头。
码头上幽静无比,一大一小两艘船停在岸边,船帆已经落下,随时准备起航。
“你带他先上船。”
战北寒眸光一瞥,便看到了在码头不远处,漆黑茶棚下坐着的人影,薄唇冷冷一勾,对夜一说道。
夜一毫无异议,拽着还没弄懂什么情况的仲荣贵,两个人上了后面那艘小型商船。
萧令月和战北寒却转身走向了茶棚。
惨淡的月光照在茶棚上,从边缘流泻下黯淡的光,隐隐勾勒出人影。
萧令月轻笑道:“赵城主别来无恙,伤势恢复得如何?不影响吧?”
赵永昌冰冷的声音响起。
因为伤了舌头,吐字仍有些含糊,单刀直入地道,“该做的事我已经做了,说好的东西呢?”
“赵城主还真是个急性子。”
萧令月笑了一声,却没有急着说话,而是转头看向那艘偌巨大的官船,夜色里犹如一只蛰伏的巨兽。
“你以前也是利用官船,把走私的铁矿运送出去的?”
赵永昌没说话,默认了。
萧令月又问道:“这艘官船的最终目的是哪里?”
赵永昌冷冰冰道:“雍京。”
“粗铁也是送到雍京的?”萧令月又问。
“这就不用问我了,我也不会说。”赵永昌更加冰冷道,“你们到了不就知道了?”
“我怎么确定你没有对船上的人说些别的?故意把我们引到错误地点去?”萧令月幽幽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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