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威胁我!”何广义傲然一笑,“你是在威胁,大明!”
说着,猛的增大声音,“你好胆,若你敢对我大明商船如何,天国必发兵于尔卑微小邦,夷尔族灭尔种,勿谓言之不预!”
翻译过后,顿时几个倭人瞠目结舌。
“都堂大人,大人!”三下一郎满头是汗,急得口干舌燥,插嘴道,“小人以为,不如让那商船的人过来,您问问到底是不是真的明人!”说着,继续小声道,“大人,大事要紧!”
随后,声音更低几分,“赤松家其实和山名氏交好,是联姻之家。大人次行身负重任,若是为了一点小事,得不偿失!”
“大明百姓的安危,是小事吗?他威胁了大明是小事吗?这也就是在海上,若是在地上,老子早就一刀劈过去了!”张大彪听的真切,对三下一郎怒目而视,“你他娘的如今是大明的官儿,帮他们说话,真是非我族类........”
谁知,何广义却摆手打断他,对三下一郎道,“你说的有道理!”旋即,又沉思下,“去,让商船的人过来,看看到底是不是咱们大明的人!”
话音落下,自然又有人前去喊话。
海沧船开到那商船边上,水手扯着嗓子,“上面的可是咱们明的百姓?”
“王师在上,小老儿是闽地商人,因为不肯受倭人水军盘剥,他们就要杀人越货,救我!救我!”
大明这边水手水军听得心头火起,“老汉莫怕,咱们大人是来倭国的天使,你随俺们上船见大人,谁敢拦你,老子便一刀剁了!”
接着,海面上出现诡异一幕。
倭人的战船武士眼睁睁看着商船上的商人们下了船,登上大明的快船,朝大战舰行去。
何广义正等得有些不耐烦时,闽地商人走前来,跪下行礼,“小人闽地谢晋忠,参见大人!”说着,已是带着哭腔,“今日若不是遇见大人,只怕小人一船的人,都将横死海上?”
“你真是大明的人?”何广义看看对方,对方面色紫铜,显然是常在海上漂泊的。
“小人自然是大明的百姓啊!”谢晋忠哭道,“不然,小人为何挂着龙旗!”
这时,旁边的倭人忽然暴怒,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通译赶紧对何广义道,“那狗日的说,这商人才不是明人,他常年在沿海走私,挂的都是琉球的旗号,船是琉球的,船上的水手也是琉球的!他根本不是明人,而是琉球人!”
“他说您别听这商人胡扯,这些商人挂龙旗,是为了逃避处罚的老把戏!”
“大人!大人!”谢晋忠大惊失色,“小人少小离家出海闯荡,虽客居他乡,但从未忘过父母之邦啊!”
何广义看看他,柔和一笑,“不管你客居何处,用汉语行汉礼,不忘祖宗便是明人。无需惊慌,本官自会护你周全!”
说着,环顾一周,“当今大明天子曾言,若不能护我山河百姓,那要着百万大军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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