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朱允熥抽回手,冷喝一声,你疯了?
说着,双手枕在脑后,幽幽道,皇爷爷若知道了,该多伤心呀!
殿下不可妇人之仁!常升再次开口。
其实有些时候,谁的嫌疑最大,往往这个人.............朱允熥说着,闭上眼睛,很多事,其实都是下面人为了富贵,私自做的。
您怎么...........
孤乏了,下去吧!朱允熥翻个身,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轻举妄动,皇爷爷看着呢。再说,有些事堂而皇之的办就可,何必用这些下作的手段!孤一句话,别人就吃不了兜着走的事,你何必多此一举!
臣.......遵旨!常升默默行礼,缓缓退下。
他退下之后,朱允熥却毫无睡意,又坐了起来。右手在左手掌心,不住的划着道静临死时的涂鸦。
到底是谁,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事一出。朱允熥心中一直刻意维护的,没有捅破那张窗户纸,再也没有复原的可能。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昏招呀!昏招!
就那么急不可耐了?
但愿,你并不知道全情吧!但愿,是别人瞒着你吧!
脑中,再想到老爷子那张苍老的脸,朱允熥心中顿时烦躁得不行。
常升能想到的,老爷子更能想到。而且老爷子想的,绝对比他还深。
想着想着,昏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人轻呼唤,殿下!
是王八耻的声音,朱允熥撩开帷幔,什么事?
殿下,是臣!外边,传来何广义的声音,找到了!
嗯!朱允熥一个翻身坐起,披上衣服,哪?带孤去!
随后,房门打开,几个宫人进来,帮着朱允熥开始穿鞋系扣子。
怎么找到的?朱允熥大笑道。
臣用了猎犬,狗子闻着那人的味道,在城里找到!何广义的脸色有些阴沉,锦衣卫的狗,都是万中挑一的良犬。嗅着味道,十里地之内都能找着!
好!朱允熥站起身,带孤去!
不可!王八耻忽然抱住朱允熥的大腿,哭道,殿下,主子,您千万不能去呀!您是万金之躯............
你起来!朱允熥拉扯他。
奴婢不放!王八耻尖声道,何广义,杂家就不该帮你禀报,你个没脑子的玩意。殿下出事,你担待得起吗?
这...........何广义顿时语塞,他光顾着报喜了,没想到这些。现在听王八耻这么说,心中也忐忑起来。
无妨,那么多护军,孤还能伤着!朱允熥脚下挂着个人,依旧往外走,实在觉得累赘了,一脚踢开,孤穿上软甲还不成吗?说着,走到门外,去,给孤准备软甲!
你这厮,你是不是把脑子落娘胎里了!殿中,王八耻看着殿外的朱允熥正在穿甲,小声对何广义骂道,你平日的机灵劲儿呢!你把人拿住就好了,为何还要殿下去看!你唯恐事不大呀,出点事,你可是凌迟的罪过!
何广义黑着脸,老王,莫骂了,再骂,我恼了!
呸!王八耻直接一口唾沫,杂家,日你大爷!
我大爷死了!何广义被骂出了火,再说,你有那玩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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