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万岁爷隆恩!”李景隆跟在朱允熥身后。
眼见朱允熥要坐,赶紧抢先一步,从边上王八耻的手里拽过褥子,铺在躺椅上。
又抢先一步,从边上拎起暖壶,给朱允熥泡了一盏茶,且双手捧着,放在朱允熥触手可及的位置上。
“万岁爷,您稍等一会,茶还热!”
“偷得浮生半日闲!”朱允熥闭着眼睛说道,“这年是过完了,可是朕觉着过了跟没过,没什么区别!哎,普天同庆,朕倒是一肚子窝心事!”
“您呀,还是那句话,太操心了!”
李景隆微微躬身,在旁边坐了,苦口婆心的说道,“大明朝这么多大臣,有事您就让他们去办。事事您都挂怀,事事您都躬亲,你太累了!”
“朕能不管吗?”朱允熥叹口气,“过了二月二,就是春闱会试....因为新政一事,江南各省的官绅学子们罢考的罢考,不来的不来....哎!”
“国家取士之道,关乎学子晋身之路。江南新政在即,今年的财税也不知会不会受到影响。缅地还在用兵,安南蠢蠢欲动,东瀛那边始终不温不火。”
朱允熥长叹道,“这些事就够朕头疼了!这几天御史言官们又上书,拼命的弹劾锦衣卫草菅人命!”
边上侍立的王八耻,猛的低头。
“臣是看了应天时报才知道这么个事!”李景隆想想,低声道,“一口气杀了好几十名女子,确实下手狠了些,有损朝廷的仁厚之名!”
说着,微微抬头看了下朱允熥的脸色,又道,“而且这事如今在民间愈演愈烈,街头巷尾都是各种...猜测跟闲话。”
“牵扯到了朕身边的人,能没闲话吗?”朱允熥笑道。
“奴婢该死!”王八耻哪里还站得住,跪下叩首道,“都是奴婢不晓事,让万岁爷您不省心了!”
朱允熥闭着眼,摇摇头。
李景隆一直观察着朱允熥的脸色,然后开口笑道,“其实这事,在臣看来跟王总管也没多大关系!”
顿时,王八耻心中满是诧异。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李景隆这狗日的,居然帮他说话?
“哦?”朱允熥半睁眼。
“您是知道的,臣历来是有一说一就事论事。亲人来寻,王总管不可能不管!”李景隆低声笑道,“是锦衣卫那边上赶着帮的忙,又不是王总管求的他们!”
“就算是王总管求的他们,可王总管也没让他们杀人呀!所以臣看来,御史们所说的宦官勾连外臣,就是扣帽子!文官嘛,看武将看宦官,都是歪着看的!”
“嗯嗯!”朱允熥含糊着,闭着眼,“你接着说!”
“您想让我接着说什么?”
李景隆心中暗道一句,然后梳理下脑中的思绪。
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皇帝希望他说出的话。
“在臣看来,之所以街头巷尾都是流言蜚语,还是以为管束不力!”李景隆又道,“本来挺小一件事,却闹成这样。”说着,顿了顿,试探着说道,“而且,还掺杂了什么男女之情!”
说着,他对王八耻歉意的一笑,“王总管也别多心,人嘛,就是爱听这些不靠谱的传言!”
王八耻一直低着头,心中越发诧异。
“这狗日的今儿不但帮我说好话,还给何广义下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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