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征粮帮着收税,他们就捞饱了!”兵部尚书茹瑺也在此列,张口道,“我在福建当参政时闹倭寇,朝廷下旨让当地布政用兵,布政司给下面摊派粮饷。哈,下面的士绅,直接给来了个加倍!多出来的,都进了他们自己的口袋!”
“所以说,摊丁入亩是德政!”暴昭抱着茶杯,“官绅一体纳粮,也是德政!”说着,叹口气,“皇上那句话说得对,这弊端不改,大明朝就是面子上好看,里子上稀烂。百姓还是苦,士绅还是肥!”
“熟了!香!”侯庸吃着烤好的洪薯,吐着热气,“都尝尝!”
随即,见众人都拿起洪薯,他又继续说道,“好政策不怕走样,走样起码能调,就怕地方上阳奉阴违!京城里这么闹,才是个开始。地方上....尤其是南方,士绅和官员就他妈好似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亲兄弟似的,难解难分呀!”
“哈哈!”他难得说句脏话,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
“眼看是年关,过了年就是二月,二月就是会试的春闱!”侯庸又道,“还有得提防呢!”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了,京城里头抓大放小!”暴昭沉吟道,“地方上呢?德政是德政,但地方上的安定也事关重大。李至刚那六亲不认的,唯恐死的人太少!”
“我倒是有些佩服他了!”御史严震直叹口气,“要是把我放在他那个位置,绝没有那个魄力!”
“你当是好事?”杨靖看他一眼,“现在闹得欢,将来拉清.......单!”
“地方上一闹,必然有许多缺空出来!”侯庸拍拍手,随后在衣服上擦擦,“我管着吏部,这两天已经有人开始递话了!”
“呵,聪明人还真多!”暴照笑道,“谁呀?我这廉政院可是许久没抓人了!”
“毛遂自荐算什么罪过?”侯庸瞥了他一眼。
“我是想给你提个醒,分寸!”暴昭冷冷道。
侯庸一笑,“老师走之前告诫的话,就在我耳朵边上一直响。”
他口中的老师,就是已故文华殿大学士凌汉。
“今儿召集几位来,也是想说,都想想他老人家的话!”侯庸朝茶碗吹气,低声道,“南派清流...可以败但不会倒.....也不会允许他倒。所以,咱们不能学他们那一套,拼命的踩。”
“这时候恩恩怨怨的放一边,当务之急是帮着皇上梳理好新政!”说着,侯庸放下茶碗,“别让自己的门生在下面闹腾!”说到此处,叹口气,“多事之秋!低调,谨慎,别让人抓住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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