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臣看来若是和瓦剌结盟,还不如和北元结盟.....”
“北元伪汗沉迷酒色,瓦剌则是野心勃勃....”
“也可以用瓦剌作为筹码,若北元想让我大明置身事外,也要拿出诚意来.....”
臣子们纷纷各抒己见,朱允熥坐在宝座上面若沉水。
这时,他余光瞥见朱高炽在太监的引导下进来。
群臣的话骤然停止,许多人都不解的看着进来的朱高炽,甚至眼神中隐隐带着敌意。
毕竟,这位可是燕藩的世子,他如何能参与朝政?
“臣朱高炽叩见皇上!”
“坐那!”朱允熥说道,“正说到塞外的事,你久在北平,又是你父亲要领兵出征,你也来跟着议议!”
“谢皇上!”朱高炽起身,旁边有侍卫拿来凳子。
他看看左右,轻声的在魏国公徐辉祖的身后,曹国公李景隆的身边坐下。
“北元不可谋!”朱允熥开口道,“彼与我大明,乃是生死仇敌。即便今日说好,不犯我大明边疆,焉知日后?”
“瓦剌虽桀骜不驯,但此时有求于我大明。朕同意了燕王的策略,用之以谋的同时也加以刀兵,燕王领兵出塞,扫荡北元汗庭!”
“敌人,不打疼他们,他们是不会害怕的!和平,不靠刀子谋求得来。北元内斗,于我大明而言事半功倍。”
“此举,为的是我大明北疆,永保太平!”
朱允熥一番话,直接给此事定性。
多数的臣子都不想打,他也知道他们说的有道理。但有道理,不代表对国家有利。治国,靠的不是道理。敌人,也永远不会和你讲道理。
“皇上所言甚是!”户部尚书张紞缓缓开口,“臣在云南为官时就有所感悟,对付蛮子不打是不行的。”说着,顿了顿,“但,去虽云南战事刚平,您这边又要派给臣一百万的军费。”说着,苦笑道,“还有那么多粮草,臣这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你别跟朕哭穷!”朱允熥笑道,“云南战事预备的军费最后不是没怎么用吗?正好拿出来用在此次北疆上!”说着,叹口气,“现在花是小钱,若是北元那边重振旗鼓,就不是花钱的事了!”
忽然,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坐在徐辉祖后面的朱高炽开口道,“臣,有话说!”
“讲!”朱允熥道。
“臣看来,北元不是三五年内能永绝后患的,别说三五年就是三五十年也不成!”朱高炽开口道,“而且,我朝中枢远离北地边塞,更不能第一时间知晓敌情,鞭长莫及!”
“恐怕三五十年之后,国家承平日久,更会倦战转攻为守。况且我朝打仗,素来是江南之财支援北地。而北地,越打越会穷!”
“再者,自辽金以来,北与南分隔数百年.....”
朱高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的话直接让群臣愣住。
因为他所说的这些,细细想来,都是一语中的。
“依你之见?”朱允熥问道。
在朱允熥鼓励的目光中,朱高炽盯着群臣们的目光,语不惊人死不休,“若想帝国北地长治久安,只有一个办法。”
“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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