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里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就全都是安小隋处理了。
她在霍家二十多年,处理少爷们惹的祸,早已经轻车熟驾。
至于为什么底下的安保没有一个上来,是因为这栋大厦就是霍家的产业,所有的物业和安保,都是霍家的。这里的安保管理人员不认识时容,也不认识霍奕君,但他们认识安小隋。
她直接打电话给埃克斯医院的院长,请他派个医生来处理这里的伤情。
埃克斯的院长是冷玉竹。
他正在家里帮着整理东西搬家呢,起初没有在意,直到他听说派医生去的地方是时容参加酒会的广源大厦,立即紧张起来。
“您是什么人?”冷玉竹问对方。
“安小隋。”
“啊,是您,安小姐。”作为霍家产业链其中一环的埃克斯院长,冷玉竹从副院长嘴里听说过安小隋的名字,但是没有跟她打过交道,“我想问一下……”
“冷院长,您是大少奶奶的四哥,你可以知道。”安小隋对家族中所有人员关系了如指掌,“大少奶奶在这里出了一点意外,但是您别担心,她本人没有受什么伤,已经被大少爷带走。现在请您派人来医治的是其他人。”
“明白了。”
冷玉竹立即打电话给时容。
“落落,你怎么样?”
“四哥,我很好,我在半山的家里。霍奕君陪在我身边。”
“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那你先好好休息。”
冷玉竹听她声音有点沙哑,不舍得打扰她休息,决定先去广源那边看看情况。
此时时容正躺在浴缸里,身体被温暖的热水和泡泡包裹着。
女佣把手机拿走后,放下一杯牛奶。
“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时容说。
女佣出去,看到大少爷站在门口,忙垂头:“是少夫人的四哥打来的电话。”
“知道了,你去吧。”
霍奕君微微颔首,走到浴室门口。
“霍奕君。”里面忽然传来时容的声音。
“我在。”
“进来。”
“好。”
霍奕君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她整个身体都泡在水里面,长发被干发帽包裹着,只露出修长的脖子和脑袋。
她毫无瑕疵的脸颊上,有一道细细的伤痕,似乎是被什么碎片划到留下的。
“疼么?”霍奕君蹲在浴缸旁,用指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时容摇头,朝他露出笑容:“你别这么紧张,我真的一点事也没有。脸上这个大概是我自己扔出去的酒瓶子划到的。”
从离开酒会到现在,时容早已经恢复平静,反而霍奕君一直精神紧绷,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
这让时容忍不住怀疑到底遇到事儿的是她,还是霍奕君了。
“是我不好。”霍奕君声音很轻,像是担心声音大了,就吹灭了眼前的幻影,“我没有保护好你。”
“跟你没关系嘛,你怎么把责任朝自己身上揽?是我自己太大意了,不该跟着不熟悉的人,去见不认识的人。”时容说,“我没想到陆之峰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