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召霖低声说:“奶奶您别生气。我这么做,并非是为了时家的女人。您是了解我的,我对所有女人都一视同仁。至于为什么要放了时远宇,有两个原因。第一,目前的罪名还不够要时远宇的命。除非咱们要自己动手。”
“我早就告诫过你们,霍家不可以和任何人命关系扯上关系。”
“我记着奶奶的教诲,但要用司法程序去要时远宇的命,现在的罪名还远远不够。您放心,我会办到。”
霍老太太缓和了脸色,问:“还有一个原因呢?”
“时家毕竟是大嫂的养父母家,因为时远宇的事情,他们不停骚扰大嫂,道德绑架她不顾情分。我不想让大哥大嫂再受到他们的影响。”
“这都是你办事不力。”霍老太太冷冷说,“如果你办事可靠些,时家就不会把这件事和霍家,和你大嫂联系到一起。”
“这都是我的错。下次,我一定布置的周密些,不让这件事影响到大嫂。”
“别以为你扯这么两个理由,我就信了你。你可真是什么脏的臭的都不嫌弃。”霍老太太沉着脸,“下流胚子生下流种子。你有那样的妈,也不怪你这样。”
霍召霖垂头不语。
“记着,因为你大哥,你才有在霍家立足的可能。”霍老太太冷冷说,“霍家不缺你这么个孙子,你若再办砸事情,就算有你大哥保你,我也不能容你。”
“是,我记住了。”
“去祠堂跪着领罚。”
“是。”
霍召霖站起身,转身出去。
门口的佣人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霍家的家法,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要跪在祠堂里,对着祖宗的牌位,挨二十鞭子,然后再跪足七天七夜,除了水,不提供任何食物和药物。
霍家历经几百年,因为这家法而丢掉小命的子弟,不在少数。
佣人记得二少爷小时候,也挨过一次家法。
要不是有大少爷偷偷送吃的给他,他不可能熬的过来。
现在大少爷受伤住院呢,还有谁能帮他?
他那个爹是指望不上的,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人家对后妈生的孩子宠上天,把二少爷当做一根草,根本不在意死活。
佣人虽然可怜二少爷,但家法严厉,她也是不敢帮忙的。
病房里,时容和霍奕君也正在说这件事。
“时远宇竟然被保释了。”时容看着手机,“霍先生,你原谅他了?”
霍奕君正侧躺着,欣赏自己妻子的盛世美颜,听到她的问话,才回神:“啊,我不清楚这件事。不过我猜,应该是时家找老二疏通了。老二那个人,一向抵不住女人的诱惑。”
“他这么不靠谱,你还这么器重他。”
“他虽然风流,但做事能力很强。”霍奕君笑道,“怎么可以奢望一个人十全十美呢。”
“那就这么放过时远宇了?”时容问。
“老二指望不上,还有我呢,等我好了,我给你出气。”霍奕君动了动脖子,“容容,我脖子有点点酸。”